“简叔叔,你是说骁哥哥他……”
若惜思绪轮回,再晦涩也该听明白了,一个念头砸的心脏突突的响,她眼睛睁大,仍是拒绝去相信。
“是他!”
那人严寒如冰,讥笑地看过来,“你家附近,街坊四邻,就连小区看门的保安都被他警告过了,不许管你任何闲事。你爸爸早看出他的报复之心,才迟迟没有将位置传给他,贺骁的本事有多大,从这次整个分区警署差点灭顶不就能看出来吗?死了七个警察,其中三个挂衔的警司,上级领导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新闻报道对他更是只字不提。”
“若惜啊,世事之艰难,之险恶,之可怕,不是你小小年纪能想象。”
“要不是我马上就要举家搬迁,我也不敢跟你说这些话,就连见你一面,也是灾难一通。更别提说了这些不能说的,好不识时务啊……”
若惜还想问爸爸跟贺骁之间究竟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但那人已经笑声苍苍地走远了。
若惜站在爹地的墓前,她的眼睛看着陵墓,在晃,在摇,清瘦弱弱的一丛小身影,眼看被夜色的暗黑吞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山中万籁俱寂,若惜被夜风吹得浑身发冷,才恍若从噩梦中惊醒。
她这一路都是跌跌撞撞,书包里文具盒乒乓作响,如同她脑袋里的那根弦,越绷越紧,几欲扯断。
脑中嗡嗡碎响,她满身血气充斥地回到半山白色小楼。
王姨在门口接住气喘吁吁的她。
若惜抬头望着家中的一切,如旧,宽敞整洁,低调奢华,茶几上他的水晶烟缸摆的位置都没变。
一切的陌生来自心里。
“怎么回来的这样晚?王姨正担心你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若惜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遇到坏人了么?”
的确是遇到坏人了,这世上最坏的人,可笑她还把他当作好人,偷偷的喜欢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