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警署的门,到了保安大厅,她站在屋子中央,脸颊上有血迹,神色又那样,立刻有警察叔叔过来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若惜说,“我要举报一个人,这个人杀了我爸爸,我有证据。”
警察叔叔看她精神极度紧绷的状态,脑袋一直无意识地颤抖着,叫来一个女警领她到格子间坐下。
若惜把手机拿出来,点开录音,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我爸爸叫若平澜,一个月前的游轮事件,同时还牺牲了好几个警察,你们内部人应该都知道。我爸爸被定为自杀,但其实是被贺骁杀的,警察阿姨,你们去抓他!这段录音就是证据,他已经亲口承认,杀了我爸爸不算,他还想得到我,我还没成年……警察叔叔,这段录音里清清楚楚,你们听到没有,是贺骁杀了我爸爸……”
她破碎的哭声引来几乎整个大厅的目光,警察都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却没人向她靠近,看她的目光也都不一样,疑惑,震惊,却又躲闪。
若惜死死的盯着准备给她做笔录却迟迟没有动笔的警察,“警官,你为什么不写下来?”
“小姑娘,你现在情绪很不冷静……”警官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女警立刻起身走了几步,拿起座机。
“给谁打电话?”若惜犹如惊弓之鸟,黑露露的大眼睛瞪出来,反应很快的跑过去把电话给拽了。
她望着这些身穿警服却一动不动的办案人员,举起手里的电话,一遍又一遍地跟他们强调,“是贺骁自己亲口说的,他承认自己杀了我爸爸,你们听见了吗?你们现在就可以去抓他,就算我爸爸犯了罪,也要法庭法官来审判,不应该由一个刽子手来动私刑。”
“若小姐,你情绪失控了,先坐下好吗?”
“你们为什么还不去抓人?”
有警司走到门外拨了电话。
若惜看见了的。
她摇头,恍惚的摇头,慢慢的冷笑开,收起手里的手机,“打给谁?贺骁吗?你们是一伙的?你们身披正义,却不秉公执法,为虎作伥,你们是一伙的……我爸爸死的不明不白,你们却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