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面前哭一哭,兴许大哥心情一好,兴致一来,一巴掌就给她讨回来了,男人么,不都是那德行,会撒娇软和点,好过活。
她回头望着若惜,真是挺小的一个丫头。
若惜望着漆黑的夜空,台阶下面远处,喷泉在空中的水雾,那晶莹一滴一滴,就像她心里的泪。
等了一会儿,有车来了,贺茕拎着她的胳膊,攥在手里才知道是真柔真细,软的,没有骨头似的。
见她蹙眉,忙问:“胳膊也伤着了?”
那是之前被拧的,若惜摇摇头,只想快点上车,想王姨了,只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蒙在被子里,抱着爹地妈咪的相片。
车子出了老宅大门,贺茕给贺骁打电话,占线,她懒得再打。
贺骁挂断电话,视线眷恋地从窗口收回,才去周老爷子的书房。
周熙雯偷偷在门外听着,以为会说到俩人的婚事,却听见里面大哥大发雷霆差点气吐血,她连忙冲进去。
却见那男人淡淡噙着笑,手指间一根烟随时抽上一口。
“骁哥你……”周熙雯委屈地看着他。
“黑龙帮在金三角割让给我的地盘,那是当初我帮你对付若平澜换来的,现在你椅子坐稳了却过河拆桥,出尔反尔,贺骁,你胃口不要太大!”
“胃口大不大,看清心情,也看你表现。”
“骁哥,大家早晚都是一家人,你何必跟哥哥如此大动干戈……”
“谁跟你是一家人了?”他勾唇。
“伯父……”周熙雯转而眼神委屈的看向周老爷子。
却见那老人手执一颗黑子,缓缓落入棋局,“我老了,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许多事。”
“伯父你……哥!”周文君一口血吐出来。
贺骁眯眼,盯着桌上那一泊血,旧伤未愈,也足够让这家伙再进一趟手术室了。
因个小崽子就借题发挥,那小不点被打了他也心疼啊,细皮嫩肉的,他最生气的时候也没舍得打。
人么,就算他再不待见,别人欺负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