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给足油门一刹那就冲出了人群,子弹乱飞打在玻璃上,他用胳膊将她脑袋压低,“趴好。”
若惜一动不敢动,瑟瑟发抖。
车冲出人群后他的手臂就开始哆嗦,若惜这才看见他白衬衫上大片的鲜红血迹,“停车,先停下,你流血了,好多血……”
“前面就是神社。”他看过来一眼,似乎没料到她会哭成这幅样子,皱了下眉头,又笑,“哭成这样,是怕当寡妇吗?”
若惜咬唇愤愤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怪他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救我?”若惜低头,心情乱糟糟的。
他额上青筋绷起的厉害,若惜无法想像中枪会有多痛,却听见他又嗤笑,“废话,自己女人当然要护。”
她捂在他胳膊上的手指突然像被针扎到了一样。
车在他手里一路歪歪斜斜,总算道了神社,大批的人跑出来。
他的手从方向盘上滑下来,车还未拉住手刹,自动往坡下滑,他前去一歪就倒在了她冰凉的腿上,这时才想起对她发难,“蠢女,胡跑什么,看老子遭的这份央。”
若惜手指死命扣住掌心,“对不起,我看小灿睡的迷迷糊糊,不放心他一个人躺在后座上回去,想着他是你朋友的儿子,磕了碰了怕人家对你不满,你不在神社我一个人又无聊,我以为没什么事,车接车送的……”
她说着事先编好的理由,却再没听见他动静,低头看去,才见他满头大汗紧拧眉头。
“骁哥哥?”若惜给他的脸擦汗,却被她攥住手腕,拇指摩挲的动作缓慢,声音也逐渐模糊,“别哭了,死不了。”
车门打开,他被人扶走,若惜还是止不住眼泪,心里像是有一把温柔的刀。一下一下钝钝的割着,她说不清那是什么滋味。
回到神社,院子里多了不少身穿黑衣的身影,气氛严肃紧张,外面的夜灯也全都熄了。
若惜找他,却被拦在门外的台阶上。
女佣们端着水盆的,提着药箱的,接二连三的匆匆进去。
若惜往里冲,“他受的枪伤,要手术必须去医院,这样简陋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