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贺骁手下用力,若惜慌忙出声,“停!我消气了,我一点都不生气了,贺骁,你放了她。”
那根烟还叼在他的唇上,烟雾熏得眼眸半眯,“真的?”
看着周雪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脖子,若惜感觉一阵阵眩晕,她慌忙点头,抱着脑袋蹲下去,“真的,我不生气了,一点都不生气……”
他果真放开了手里已经不知是吓晕还是痛晕的女人,任凭周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他沾着血迹的双手妖冶华丽,插进裤袋,伫立如玉,沉静俯瞰着哆嗦成团的女孩,接着俯身,阴影盖住她的头顶,抚摸着她被冷汗浸透的头发,“害怕了吗?若惜,我的若惜,不必害怕,我永远不会这么对你,因为你不一样,你是我的妻。”
犹如咒语,他似笑非笑的声音慢慢悠悠地继续诉说,“去年五月你爸离开时,威虎帮的人把你绑架了,还记得吗?”
若惜将脑袋死死抵在膝盖上,双目紧闭。
“四个马仔,下场如何,你爸是不是跟你说被抓进监狱了?他那是骗你的,那几个人被我挑断了手筋脚筋,因为他们动了你,眼球戳破,因为他们看了你,下面被废,因为他们想占你,最后呢,被我扔进海里,替填海工程做了点贡献。”
若惜毛孔寒戾,全身发抖不止。
他拿开那截烟蒂,在地板上的血滴里捻灭,手指下滑,轻轻捏住她的耳垂,眸清如墨,有些失焦,轻喃,“我对你的执念,好像从那时候就开始了,是否是宿命?”
他又笑,轻轻抱住她,“所以若惜,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注定是属于我的。”
“当年若平澜谋害我父母,深仇不共戴天,我认贼作父在他身边隐忍十几年,可谁成想情不知所起,竟对你一往而深,俗话说仇不隔代,现在上一辈的恩怨已了,从今往后,我再不会放手,只对你一心一意,你我白首偕老,可好?”
他温柔俯身,歪头瞧着她泪痕羸弱的眉眼,“好不好?”
若惜心知,此生再也逃不掉,可是今晚发生的一切,她却也同样忘不掉……身子瘫软,虚脱冰冷敷衍一句,“我需要时间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