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利实现了梦乡,成了舞蹈家,全球的巡回演出,听说这次就是被点名高薪请来的,她性子大咧英气,可是此刻全是幸福安定的小女人微笑。
若惜心里特别为她高兴,身边,总有人过得美好,幸福这两个在好朋友的身上实现,也够了。
凯瑟利见她眼仁儿定定地瞧着自己,可那漆黑的眼睛里却再也不见当年在六中时的熠熠神采,只是安静地听着自己说话,笑的真心实意,明明是高兴的模样,可眼神却有些迟钝,呆怔的让凯瑟利看得心酸。
凯瑟利什么也没问,不忍心问,眼前的好友就像是个摔碎过的瓷娃娃,勉强粘合在一起,给人稍触即碎的脆弱感。
这些年,若惜到底经历了什么?
见到凯瑟利,让若惜足足高兴了好几天,心中怅然和欣慰的感觉,恍如隔世。
回来的路上,脚步都轻快了许多,想起两人聊起的那些内容,嘴角都不自觉上扬了。
她想,静如死水的生活里,还是需要些惊喜来维持灵魂的生气的,封闭的生活,需要往日熟悉的人,来打开颤颤巍巍的心扉。
不过回到家,面对王珊,面对罗刚,简陋的一切,若惜又怅然一笑,叙旧虽可聊以遣怀,但若再和凯瑟利见面,两人到底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彻底的云泥之别。
若惜有心当瞎子,忍让了半个月,王珊表面上和她说笑自如,罗刚却是得寸进尺,不仅晚上回来,白天也不出去找工作,就蹲在王珊的屋里打游戏,本性暴露。
有两回若惜中午回家取东西,罗刚都在家。
听她开门,罗刚就会从楼上下来,穿着短衣短裤在客厅里晃悠,若惜心惊,干点什么都得与他擦身而过,后来能躲则躲。
可罗刚总能找到王珊不在的机会,将她堵在卫生间,厨房,总伺机与她靠近说话,一双眼睛色--迷迷的盯得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