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趴在他的胸膛，他的手指也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颊，窗外的光被她挡住了大半，他的眼睛里什么情绪一点也看不清，一片漆黑，亦或是被酒精熏染的，隐隐泛着热温。

那热热的目光看着她的脸，长指轻轻地拨弄着缠绕在两人之间的她的发丝，听见低低的呢喃，“周亦凡也不错，老爷子有心培养，从小苗子就正。”

若惜，“……”

“你以前不是喜欢他么？”

这又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一身荣光回归故里，长成英俊的男人，风华正茂，血气方刚，你是不是更喜欢了？”

若惜小脸渐渐冷下来，冷眉冷眼地看着他，看他冷硬的薄唇，清漠的神情，满副胡茬的下颚。

“要是觉得他靠得住，就靠他吧。”

她盯着他，既然发现他乌黑的鬓角，似有一根白发，她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只以为自己看错了。

怎么可能？他这样的妖魔鬼怪会老？

上一次见时还没有的。

胸腔里思潮翻滚，她嘴角轻扯一笑，“不用你说。”

他眯着眼睛，慢慢地笑，醉也不知几分，烧着脑，同样盯着她雪白的脸，这样一张清美绝伦的容颜，给他生了孩子，似乎更有风情了。

那不是她故意彰显出来的，一个女人真正的美，其实是她不自觉的那种美，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眉梢眼角，在不自知中慢慢蕴出的这些美。

他眼里有笑意，可唇角的弧度却冷了下来。

大致，他怎么说都可以，抵不过她一句承认。

“跟他在一块儿了？”

若惜抿着唇，不知为何这么气氛，其实让他误会再好不过。

“问你话呢。”他瞧着她，“嗯？”

她就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