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来就提出了许多安排,若惜尝试着与他沟通,但他态度强硬,似对她颇有不满,若惜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
这个男人说找了一栋别墅,位置不错,相对隐蔽,并且旁边有一缩私人医院,要把贺骁搬走。
“先生,我丈夫还没醒,颠簸会让他身体不适。”
“这是他自己的意思。”男人扯了扯嘴。
若惜和周亦坤目光对视,周亦坤抿着唇,点了点头。
独栋别墅在德黑兰南部城郊,位置与另一个城市交接,搬家的路上,周亦坤接到了贺茕的电话,已经到机场了。
若惜心里谨慎,“来的只有贺茕一个人吧?”
“我又不傻,他还活着的消息,当然是少人知道越安全。”
亦坤办事,若惜很放心。
但刚到独栋别墅,它的状况就不对了,似醒未醒,脸色铁青,突然无法自主呼吸。
那个乌克兰男人粗蛮地用笔插破了他的喉管,若惜看得惊心不已,但不能阻止,目前房子里只有这一个医生。
不一会儿,外面有救护车的声音,周亦坤引着医护人员进来,若惜听着乌克兰男人的吩咐,一动不动地抓着那只笔管。
贺茕是带着世界顶尖的医疗专家一起来的。
招呼都来不及打,只见与她随行而来的医生在他的胸口上拍了拍,说道:“换血造成的皮下出血眼中,看看这些恐怖的淤青!呼吸衰竭,严重脱水,血气胸加上记性肾衰竭,老天,他到底是怎么撑过这一晚上的?简直命悬一线。”
“换血?”贺茕嗓音发颤,看向若惜。
若惜根本也是惶然无措。
医护人员把他抬上了推床,乘坐别墅电梯从二层道一层,若惜已经吓得泣不成声,拼命跟在那些人的后面,那个乌克兰男人把她拦在门口,低声用英语说:“夫人,你的一举一动他在昏迷中都能感觉到,别再添乱!命悬一线?哼,这三年来几乎是家常便饭,你习惯就好。”
若惜泪眼蒙蒙,怔淞无语。
她脑袋混乱不已,等他回复意识,她和儿子女儿,亦坤贺茕都已经在手术室门口等了足足六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