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张张嘴还来不及说话,那个女人到先说了句sorry,叫他不要多想,说她只是个刚刚离婚急需安慰的女人,冲进浴室的时候还不知死活地说了句,“反正也不是头回。”
周亦凡那会儿简直想踢床。
但面对她说的事实,又不得不灰头土脸,她说的没错,很多年前在国外,他就因为喝醉,和她糊里糊涂……
那还是她的初次。
他提出过负责,竟被她甩了一巴掌,后来吵闹不休,再后来居然心平气和当了朋友。
他挠挠头发,不知道这回他再提出负责,还会不会迎来一个巴掌。
又一个三年过去。
贺骁的最后一次颅脑手术并骨髓移植手术在一推再推之后,被若惜押上了手术台。
冗长的等待,痛苦的煎熬,十几个小时,手术结束,红灯熄灭,人推出来。
那会儿若惜是真的淡定了,这三年来他做了各种修复手术,换了三次血,那位乌克兰老教授的意思事,扛过了这次手术,换了健康的骨髓,以后造出的就都是干净的血液,若他恢复的好,那么健康的基本状况,便能稳定,不需要再进行换血那种危险的手术。
当他醒来,拥住若惜,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婚礼就在半个月后,我不醒难道看着你随便抓个男人拜堂?”
若惜捏着他的脸,这张老脸,因为长期养病反而日渐白皙斯文起来,怎么看怎么像不老精怪。
是啊,教堂定好了,酒店定好了,婚纱就挂在家里,张灯结彩,连喜帖都发了,她三十好几,不是小女孩,对这些到不期待。
重要的是他醒来了,一次一次的挺过来了,做到了承诺,同他共渡余生,便是她满心所盼。
虽然经过这次,他身体余毒算清,但为了保险起见,不能再和她有孩子,但儿女双全,承欢膝下,人间美事他们已占全,夫复何求?
风雨已消,恩怨已了,只剩绵绵情意缠绕,此后余生,唯愿与你白首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