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穿着一条水蓝色砍袖裙子,那手臂就显得更细更白了,长发披着,听佣人说,她最近有些掉头发。
掉一些也好,她从前就是头发太多,给她洗一回很费事,如今她身子不好,又不肯让他近身,她自己洗着也累。
若惜啊……
贺骁站得笔直,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身材比例完美,伫立在客厅里就像雕塑。
他盯着楼上缓缓下来的人儿,轻轻闭目,心中念着她的名字,每一声都似千回百转,冰火两重,绵绵的痛,揉开他的心脏。
“你回来了。”若惜抬起眼睛看他,脸上神色如常,轻轻地跟他说话。
贺骁愣住。
许久没听见她的声音了。
这四个字,他们最好的时候,他来了,她会说。
这两三年,再没听她说过,每回他来了,她都当做没看见,楼上的阳台里坐着,发她的呆,看她的书。
他不准她去念大学了,她违抗不了他的命令,可她的骨子里从未顺从过,捧着那几本三四年前的大学教科书,一遍又一遍的看。
他怎么不想好好对她呢,可每次,每一次都只能把她扔到榻上,压下去狠狠的疼。
贺骁回神,男人精致的眉宇间,隐着几分沧桑和寥落,那几条浅浅的抬头纹让他无时无刻都那么性感,他转开视线,走到沙发边坐下。
若惜走路的动作慢,身子重了,腹中这个孩子,她不敢不要。
接过佣人端上来的云雾茶,走过去垂着眼睛轻轻掀开盖子,递过去,“刚沏的。”
男人视线幽沉,不声不响看过来,茶香他闻到了。
问题是,她想干什么?
这种待遇,他感觉好几百年都没有过了!
若惜垂着眼睛,“你喝啊。”
这人不动,两人对峙,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伸过来,握住那细细的腕子,一手的冰凉。
他将茶杯夺了放下,盯着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又盯着她冰块似的手,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