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一锤,也不知道轻重,把刚被揍了一顿的男人锤得青着脸咳嗽。
贺茕哎呀一声忙扶稳了,吻着那股子醇厚的男人味儿,拧起细眉,“姓墨的对你动手了?”
“与你无关。”
她一听,蓦地低头,略羞去戳他的胳膊,“你不是嫌我带着聘礼来又说了叫你入赘的话,叫人听了去觉得丢脸吗?这么大的怨气还叫我滚。哎呦行啦,那我叫人把东西都运回去,你带着你的嫁妆……啊不是,聘礼!带着聘礼来我家提亲,总行了吧?我大哥都说了,你嫁过去还是我嫁过来都不重要,只要咱们两小口和和美美幸幸福福就成。至于聘礼,也不用整的太繁琐麻烦,你就随便弄个三五箱黄金抬过去就成。”
何山,“……”三五箱黄金?还随便?以为他家是开金矿的?
重点是,这女人是不是吃错药了,如此自作多情,他什么时候答应与她谈婚论嫁了?
贺茕自顾自的一口气吼完,打个响指,一双凤眼亮亮的,歪头看过来,不过看道的却是一张死黑死黑的黑得直冒烟的男人脸。
贺茕就疑惑了,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没心没肺笑得阳光灿烂,“又怎么啦?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略一思索,一拍大腿,豪气云天的道:“在茕姐这儿万事都好商量,你别使小媳妇性子,闷着不吭声,有啥意见你尽管提。”
面对一个陷入疯狂自我幻想且对语言理解能力负一百的女人,何山特别无语。
骨节分明的手指冰凉抚额,长腿微曲,男人倚墙蹲下,心里有全是无力的空气,这鸡同鸭讲,叫他如何是好……
月色西移。
贺茕仰头看着那一片被薄云轻盈遮住的月亮,她脚尖点地,嘴里轻快地哼着五音不全的不知是什么歌,等了等,低头,耐心地数完盆栽上结出的红色小果子。
从前的观念里,还是挺讨厌暮城的,觉得这种地处北半球的城市就是冬天里的大漠,干燥寒冷。
现在看,其实和F国小白楼的院子也没什么两样,小花小草,夜灯梧桐,还有一股温温的人间烟火味道。
也蛮美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