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年轻气盛,接这种为社会除害的活甚至不计报酬。
那是一个午夜,就在安静的地铁车厢里,微型银针,一秒钟而已,花哥丧命。
职业生涯中,许多这种一秒,一条人命就葬送在她的手底下。
贺茕仰头,盯着车顶有点走神。
其实这样的生活过久了,早已没了头几次接任务时的紧张刺激和成就感,已经麻木,却依旧执着。
可能是从小跟随大哥养成的生活模式吧,总觉得不变强,就是被杀的下场。
到了后来,就成了她人生的一种寄托,有些可怜,当初念书不认真,只会打打杀杀,没有别的本领。
没想过换工作,因为除了这种工作,她不会干别的。
可是现在……
她微微侧头,朝向那英俊男人的方向,心底第一次有所动容。
现在,她发现了一项比完成任务美妙得多的事,叫她心脏会为之悸动的,这么一个男人。
发呆不过一分钟,贺茕就察觉出车厢里的不对。
车厢里是挤,人挨着人,不过腰下那东西的触感不对。
她微微一扭头,深褐色的瞳眸便是霎那间冷厉下来。
瞧着那只恶心的咸猪手在自己的腰下方来回,她视线上衣,身后站着一个比她还矮上半个头的秃顶男人,肥头肿脸,戴着眼镜都遮不住视线里的猥琐。
见他神情兴奋,呼吸一会儿就快了些。
贺茕真心懒得理这种人渣,转回脑袋,闭眼一秒,曲起手肘,运了力气后面就是一顶。
秃顶男人痛苦地嘶叫一声,贺茕冷着脸,扬起似有若无的笑容,两人距离很近,还没完,她接着膝盖又是一曲。
男人痛哼绵长地慢慢堆了下去。
这个过程不过几秒钟,周围的人甚至都没察觉。
女人细长的腿踩着那秃顶男人的脚面,撩了下长发,原地转回身。
视线一瞥,却瞧见玻璃门那侧,挺拔的男人身形也转了回去,轮廓刚毅,见他手臂是往回收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