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不说话的样子恐怖程度丝毫不输男人，那么轻的笑声，听在耳朵里，没来由地发渗。

她偏过头去，视线对准他的眼睛，特别安静在笑，“所以你今天晚上想睡我，无关喜欢，无关感情，只因为身上有火，要败火，是吗？”

何山眉头紧拧，喉结耸动，没吭声。

这火，由她勾起，面对她不受控制，心里烦这股子克制不住的火才去喝酒，可越喝，她曼妙的身影晃在眼底，情况越遭。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许不用解释，男人的本性，都有见不得光的一面。

贺茕攫住他的下巴，手上力度不重，何山却在她的眼底不能动，那是从未在她眼睛里见过的神情，寒彻入骨，却夹杂着伤心，自嘲。

她却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那水色氤氲的眸子里，一层一层冰封，“我太傻逼太可笑了，是吧？”

“何山，”她手指轻轻拂过他的下巴唇角，随后松开，呵呵地轻笑不停，笑够了，又冷冷静静地开口，“我亲你，是因为我爱你。”

他盯着她毫无异样的表情，忽然心里头像有什么被砰地撞碎，碎的太彻底，他抓都抓不住。

他拧眉，要抓她的手臂，这女人突然拽起他的外套一抽，他手臂刺痛。

贺茕倨傲冷然地扬起下巴，浅笑看他，“但很显然，我对你的爱，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并且还是个巨大的笑话，特别廉价，跟主动送上门的应召女一样……啊不，还不如应召女，人家还是要拿钱的，我却恬不知耻的倒贴，所以不睡白不睡，对吧？”

“贺茕！”他恼，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他以为她不在乎的，成熟在这个年纪，男女之事，应该通透……

“你想碰我？”女人眼眸轻转，她还笑着，眼底却冷若冰霜，“你何山算个什么东西？从事特工多年，我是放纵，男人那么多，你不过就是上百里面最不怎么样的那个。”

“贺茕，抱歉，别说了！”他脸色黑沉，这会儿却突然知道了，她并不是那样的。

因为这个在笑的女人，眼里有泪，有委屈，却倔强的，一丁点不肯表露，浑身一股子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