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慧微愣，脸色有点僵，“我也没说。”

“你的安全自有你的组员们负责。”

“阿山……”

他转回身面向浓黑的夜空，闭眼片刻，睁开时也没什么表情，皱眉道：“明慧，别再我身上下功夫了。”

何明慧听他这样称呼自己，留在他侧脸上的视线又痴柔了几分，白皙的脸色不大好，“为什么？”

他侧目，俯视过来的视线冷，“那天在医院如果我没说清楚或是你没听清楚的话，我再说一遍，我来，是公事是任务，也是兑现我的承诺，我既然答应了，就会说到做到，你说这次任务是个坎儿，我帮你把这个坎儿过去，就算是报答了你当年的救命之恩。至于别的，无需再提。”

“所以我问为什么？”何明慧死死盯着他，“你死心眼我最清楚，你不再爱我，那只有一个原因……”

滴滴——

身上的通讯器响了。

何明慧皱眉，却不得不打开，摁住耳塞。

那边是贺茕的声音，“书房里七个人，没打牌没喝酒像是在谈事儿。我和陆远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暗门有动静，Osiris那边来的人肯定藏在里面。这座宅子面积巨大，里面的房间却小，暗室很多，我马上套话，陆远应该知道暗室的入口在哪儿，我需要十五分钟破译口令。”

“收到。”何明慧回复。

这边何山在耳塞里自然也听到了，他摁住说话，“小王，回来。”

小王很快现身。

何山转身抬步。

何明慧皱眉拦住他，“去哪里？”

“小王在，你很安全。”

“我问你去哪里？”

何山余光扫了眼小王，抬手拉开她，没吱声。

何明慧眼底蔓延开一层冰，“阿山，十几年的感情和一时的迷惑你要分清楚，我不会低三下四一再求复合。”

他嘴角勾的很不屑，铁面沉眸，低头俯视她两秒，掀动薄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以为我很稀罕？呵，从你爬上罗志床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彻底完了。复合？我何山还没那么贱。”

女人手腕这回是被狠狠甩开。

何明慧低眸，盯着他渐行渐远的后脚跟，握紧拳头，“是你逼我做出了选择，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