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吻下来,根本毫无章法,这蛮牛哪会什么章法,只有一腔的热情一腔的力量,气息沉沉,急急落在她的耳侧,低哑诉说:“你别当我见个女人就这样,这些年主动送上门的无数我都懒得看一眼,也就是你……”
她心头一悸,微微侧耳,他大概酒意上来,呼吸沉沉带了喘。
“也就是我……怎么?”她咬唇,眼睫低垂。
他没出声,接着便身体力行给了回答……
身体在动荡,那是他用力剥夺,撕扯,随着皮带叮的一声落地,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也就是你这么野女人,让老子魂不守舍,看见就想,狠狠的……”
她闭眼,红透着脸不再讲话,抓紧了那湿漉漉的栏杆。
似梦,似真,她一会儿在瓢泼大雨的海里,浪过山尖,惊涛骇人,将她高高抛起,又低低落下……
浮浮沉沉,缠缠绵绵,直到天色将晓,总算四静。
饶是累得半死,警觉乃是天生。
楼下街道使过卡车的声音,贺茕立刻条件反射般的翻身而起,手指捏着发疼的太阳穴,眯了眯微红的眼睛。
侧目一看,身旁空空,无人。
她起床,入目便是屋子里遭洗劫过的混乱场面。
贺茕抬手捋了下长发,手指触碰过鬓边,脸颊,颈子……哪儿哪儿都疼。
那人就不是人。
一点都不夸张,她这样的身体素质,下床都是扶着床沿才能勉强站好。
才稳住脚跟,忽地脸色一僵,快步走向洗手间。
卫生间里头也基本不能看了。
城乡结合部的宾馆比不得大城市的酒店,没有高档的白瓷浴缸,用的都是圆柱形的木桶。
这个及腰深的厚实桶子,竹片拼接的缝隙已经开裂。
至于怎么弄坏的,她呼吸抖热,不想再回忆。
迅速冲洗清理。
出来时找到自己的小手枪,浴袍碎在了露台,只好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