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茕心头一触,微微低了头。
盯着图片里黑乎乎的小东西,一时心绪翻滚,都成型了,她为自己这两个月里好几次动过不要这小家伙的念头,而后悔。
孩子虽小,可说不定能感受得到呢?
天天都在担心妈妈会不会不要他……
将来生下来,会跟她的小侄子一样,眼睛乌溜溜的,又大又圆又可爱,望着她叫妈妈啊。
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她居然想过不要,只为了跟面前这个男人撇清关系。
夹杂着愧疚的心情,五味杂陈地出来医院。
一到车边,就被他一把抱住,她挣了挣,挣不开,身前的这个怀抱太过强势,男性的气息浑厚地包裹着她。
她屏息,额头抵着他的下颚,粗犷的胡茬扎的她很痒。
贺茕脸上一热,双手被他一只大手反剪住,就感觉他呼吸喷下来她睁不开眼睛,咬字沉沉,“医生说孩子健康。”
她愣愣地抬头。
却见他眼睛有些发红,俯视她的样子五官线条都是紧绷的,充斥着激动。
头又被他摁下去,埋进他的怀里,他的嘴唇很干,从她的耳朵亲下来的时候扎的她一阵哆嗦,气息太炙热,他动情低语,亲吻,有些失控,“经过那么多磨难,孩子依然很健康,发育正常,小茕……你真棒。”
她木了。
心脏却跳的雷声似滚。
被夸奖了,说她真棒,她的确很棒。
可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味道就不一样呢?
被他粗犷地胡亲胡舔了一顿,贺茕耳朵湿答答特别不舒服,正想抬脚踢他,又听见他一本正经地说:“辛苦你了,这些天太辛苦了。”
说这些别别扭扭的干嘛啦。
弄得她呼吸都乱了,脸蛋酡红成虾子了都。
哼!
你揣个球儿试试!
知道她辛苦就好。
虽然还是不大能瞧上这个男人,不过,也没那么讨厌啦。
起码还知道她辛苦,给他怀孩子,受到了夸奖和感谢,那就不是白眼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