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逸深知说不得,只抿着唇,嘴角扬起,想笑又没笑的腼腆模样。
身体的火拱的有点厉害,见气氛松快了些,韩东问了句,“陈总都交代你什么了?”
“东哥,原来您在这儿。”会所那边有个男人匆匆过来,附在他耳侧低声说了两句什么。
韩东的确很忙,墨修宸这阵子只顾着陪老婆看病,大小事务基本都扔给了他。
这不,公事都追到了这里。
韩东忍着身体里那一丛一丛往上窜的火苗,反身回去给下属做了指示,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便觉得头晕得厉害了。
身体里像是揣着烧红的碳似的,热得像要把浑身的水分都蒸发出去,更可怕的是下腹以下的那股蠢蠢欲动来势汹汹,逼得韩东草草做完交代,忍着不是,大步流行地直接往码头走去。
刚才对话被打断,裴逸想说的没说完,韩东想听的没听到,踏上栈桥时,随行的手下立刻靠上去,低声问:“东哥,你怎么样?”
韩东眼前海天都变了色,但还是理智地做了吩咐,“刚才那个小孩儿,你叫他过来。”
下属像是被他沙哑的声音吓到了,立刻反身去找人,低声骂了句什么,有点愤愤不平地说:“娱乐圈就是乱套,酒水里随便乱加东西。”
韩东没说什么,两脚踏上游艇的甲板,一步不停地进了房间,才脱下西装扔到一边,伸手扯开领带。
房间里没有开灯,此刻他只感觉眼前像是下午的阳光照在泼了油的水面上,五彩光芒徐徐晕散,身体里像是有只着了火的野兽,横冲直撞,把他的血管都要撑爆了。
裴逸这一晚上情绪跌宕起伏,纠结犹豫,直到见韩东走了,才颓然地反身回到亭子里坐下,无声哀叹自己可能错事了此生唯一的好时机。
正忧伤着,却看见顶着一头大汗形色焦急的男人匆匆朝这边奔过来,正是刚才将韩东叫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