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胳膊懒懒地搭在男人的胸膛,低笑一声,“你这是打算要让我在这儿住多久呢?你要是真把我当客,我熟悉这岛上前后几步路也就够了,反正,离了这岛,去哪儿都有你这个主人陪着。”
这话重了,可也不是没有道理。
韩东在这边不知道还得待多久,就算以后把容家交给了容逸,他这三年在这边置办的房产也不止一所,还不算他母亲留下的,每次裴逸过来,他都把人当客人?
不是客,要当主人。
韩东对裴逸这个自觉的认知很满意,略作思肘,“行,但你得听我安排。”
没错,主人就得自己熟悉自由出入。
而且,细水长流,总时时刻刻地腻着,好像也不是细水长流的姿态。
裴逸一听,高兴了,“放心,我保证看好自己,不被野花勾走。”
转眼,到了复诊这一天,可能是难得出去,裴逸有些兴奋。
一来,自己不想太早回来,其次则是,他在中午之后回来,今儿可以替韩东省去一趟奔波,于是,在码头分别时,他对韩东说:“中午我们到榕园吃饭,成吗?”
韩东哪能看不出来他在岛上憋得慌了,立刻应了,“没问题。”
如此告别,各走一边,这天,裴逸的检查很顺利。
医院是韩东给他安排的,医生和护士都是华人,因此,大夫说话只是带了些闽越的腔调,他都能听懂。
他的各项身体指标都比上次检查时好了许多,其实裴逸自己心里也有数,毕竟,这段时间休息不错,头疼也没以前发作得那样密集了。
重新取药,从医院出来,时间不到十一点。
车子在跑去榕园的路上,裴逸看了眼坐在旁边的何叔,问:“这榕园的榕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何叔点头,像头几次一样跟他侃侃而谈,“取的是根繁叶冒子孙昌盛之意,其实我们平时只叫路名和门牌,因为榕园不止一所,容家历代主事者当家之后,都会把住所改成榕园,而且会在院中种满榕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