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助理很奇怪自己居然很快就理解了他眼神的意思，不由自主地解释道：“本来备着给人当贺礼的一个珊瑚摆件，昨晚个上了几层锁连窗户都没有的收藏室里头，今早发现不翼而飞了。”

陆子勋皱眉问：“为什么不报警？”

女助理没老有地觉得这保镖气场自带压迫感，摆摆手说：“怕闹乌龙，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陆子勋对这样卖关子的回答很不满意。

楼梯上到二层就是一个小厅，陆子勋进房间放好行礼出来，靠近阳台边上的那扇门还是关着。

女助理正在敲，“李牧。”

几秒钟的安静，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在，稍等。”

陆子勋站在原地没说话，隔着一层木板，李牧就在另一边。

环视四周，这是个对着露台的敞厅，没有多余的布置，对面矮几上摆着的和墙上挂着的都是李牧的剧照。

从小到大，不过即使是童星时代的李牧，也并不是那种天真阳光的可爱，很漂亮，但眼睛里总透着一股与实际年龄不符的信息：你们凡人并不能理解我的忧郁多思。

眼下让李牧最担忧的无非是安全问题，陆子勋转身眯眼对着窗外花园大敞的露台，随便来个又身手的人都拦不住，但真给李牧打造一个鸽子笼似的安全网，李牧又未必喜欢。

女助理到一边去接电话了，厅里没有椅子，但露台和敞厅之间有几级台阶，陆子勋心里琢磨着事儿一屁股就坐下去了。

接着就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不算浓，但他能肯定是什么化学品。

陆子勋低头认真嗅了一下，真有。

李牧打开门时吓了一跳，露台地上坐着一个人，两条胳膊撑着大张的膝盖，脑袋耷拉在腿间，他差点以为别墅室内装修工人回来了。

陆子勋闻声抬头，脸上还没推掉的那块淤青正好迎着李牧的眼睛。

李牧，“……”果然是末路英雄，这样子简直是大写的走投无路，真辛酸！

陆子勋，“……”这种怜悯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