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跟着陆子勋出去,十分钟后,一份私人安保合同被放在到了李牧面前,右上角贴着陆子勋的照片。
聂风严肃地问:“你确定是他了吗?”
表格上有陆子勋的资料,李牧看了一眼,外籍。
果然,自己神一样的推测没有错。
李牧一只手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另一只手在桌下义愤地握成拳。
张扬动国外骗回来又始乱终弃的外籍华人保镖,果然就是陆子勋。
在陆子勋的想象中李牧应该是:勇敢,细致,温和,睿智,高洁。
正如这天从聂风口中得知李牧前一晚才经历过那样命悬一线的场面,威胁还没有解除,李牧就敢独自开车单枪匹马地出门,在他看来正好印证了李牧的胆量。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这天李牧回家,是陆子勋亲自送的。
开车的是陆子勋,初秋晴朗的黄昏,窗外还带着晚夏犹未散尽的余热,熏熏然地吹着。
入夜,车停在李牧别墅门口,陆子勋简单地说:“我明早过来。”
看着他脸上那块几乎是触目惊心的淤青,李牧下午想到末路英雄时没得及下料的心灵鸡汤终于煲熟了。
他叫住陆子勋,在漫天红霞下负手而立,说:“不要轻易相信末路穷途,你以为的陌路,也可以是新征途的开始。”
李牧说这话事眼神专注,语气认真,表情虔诚,几乎自带圣父光环。
说完翩然转身离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点霞光。
陆子勋眸色深沉,浓眉微蹙,最终不忍心辜负地说了声,“嗯。”
感觉那两句话很厉害,但他一个字也没听明白,中文果然博大精深。
作为一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华人,陆子勋的中文还是不错的,维持日常交流绰绰有余。
但就像他认为的,这门语言太过博大精深,像字面上都能看懂却意思全不明白的话,他通常理解为有特定的深层含义。
按约定是第二天早晨到李牧哪儿报道,陆子勋起了个大早,来b市这几日他一直住在聂风家,下楼时聂风两口子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