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坦心里一直藏着白月光，那言老师于他而言又算什么？

免费床伴兼垫脚石？

张坦结婚后言老师就跟他断了，结果这人简直脑子有毛病，断了十几年又纠缠上门，李牧那时候就寄住在言老师家里，亲口听见过张坦口口声声指责言老师不体谅他，说什么男人和男人的事怎么能拿到台面上？

那一天张坦走后，言老师把自己喝得烂醉，然后李牧看到了他手腕上留下的疤痕，那时候李牧还没那么在意同性的亲密，那是他第一次知道GAY的世界有多残酷。

言老师清苦一世孤独终老到死都没闭上眼，张坦到现在还活得依然光鲜，所以这个世界其实不怎么公平。

现在想起来张杨跟他爸还真像，一脉相承爱玩弄人心的烂角色。

李牧想到这里突然眨眨眼，“……”不对，这么一想陆子勋那个暴力狂人的处境岂不是跟他老师当时一样？

说曹操曹操到，李牧此时正跟女助理在客厅里坐着，眼神往门口一瞟，刚好看见陆子勋脚步声风地朝他们过来了。

女助理还在说笑，“张杨这种人不要理她，她自己就会收拾自己的。”

李牧使了个眼色，“嗯，今天，天气不错。”换个话题。

女助理继续笑，“是挺凉快的，你知道吗？张杨最近在圈子里追个男人都快追成笑话了。”

陆子勋离他们还有五步远，李牧，“……”该怎么让她快点闭嘴？

然后他看见了桌上的猕猴桃。

接着客厅里响起一声尖叫，“李牧！你疯了！”

女助理一嘴的毛，撕了张纸边擦边呸了两口起身就走，临走前还指着李牧说：“玛德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