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低头整理袖口,“我也很忙,但我每次都定闹钟。”
“农场?”陆子勋突然打断他们。
李牧手顿住,这游戏还是七八年强流行的,现在基于没多少人玩儿了,这种完全不用动脑子只消手指动一动就能瞬间幸福感爆棚的游戏,他向来都是以圣教徒传教的心态安利到自己周围四面八方的。
那他要不要暂时放下恩怨安利一发呢?
但这次没容他纠结,女助理抢先回答了,“一个没意思的游戏,明天下午电视台中秋晚会最后一次彩排,我没时间,陆子勋,到时候你跟工作室的另外一名助理过来,你们一块儿陪李牧过去。”
这是他现任的本职工作,隐身大boss陆子勋看一眼李牧,对女助理说:“给我场地现场照和出入口平面图。”
李牧嗖地站起来转身就走,这次真是郁闷到底了。
几天后新戏就开机了,角色他还没揣摩透彻,如今还要他参加一个上台唱歌的破中秋晚会!
郁闷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出发之前,陆子勋见到李牧的时候愣了一瞬,因为李牧穿的正是那天在电视台被滋了一身牛奶的帆布衬衫,他自己什么时候闷声不响洗干净的谁也不知道。陆子勋顿时觉得李牧的思维简直是高深莫测,而且执拗得感人,总之他每天都有自己的一台戏,旁人只能围观,无法参与。
李牧这天心情非常不好,几个人一路上都没说话。
晚会用的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室外场地,到现场后陆子勋发现比平面图上混乱多了。
他不是内行,不知道这种晚会的效果通常是依赖入夜后灯光的点缀和渲染,比如舞台上两侧炫目的点点繁星实际上就是绳子上串着的LED灯泡,他看到的就是大片的绳子横七竖八吊着,挂在不算宽敞的舞台两边,怎么看怎么乱。
到处是裸--露在外的铁架和支起悬挂的叫不出名的设备,安全隐患多到没眼看。
李牧倒是习以为常,彩排真正上台的时间并不长,真正熬人的是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