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子勋知道他只是茫然，就像现在一样，对近在咫尺的危险浑然不觉。

“给我。”陆子勋说。

李牧刚把瓶盖拧开，“嗯？”

陆子勋坐直身体，长臂一伸从他手上拿过药油，利落倒在手心，宽大的手掌伸到背后揉擦，刚毅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李牧，“……”

将药油在背部大力推匀，陆子勋说：“我自己可以。”

细想想觉得挺没意思，一匹狼算计一只呆头呆脑的鹿？

作为猛兽，即使是到了嘴边的猎物，也希望猎物是强壮的。

李牧跟他不管是脑力还是体力悬殊都太大，陆子勋不知道李牧这种别人给个套就往里钻、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傻劲儿到底还有没有办法掰过来。

陆子勋记得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再不上道的兵痞子都能给训得服服帖帖的，但李牧这傻乎乎的脑子，他能掰过来吗？

还真没把握。

陆子勋手上的动作停下，目光沉沉望着李牧，难得有耐性解释，“我是保镖，用身体挡你是工作需要。”

李牧，“……”

看着李牧脸上一副感恩不尽的样子，显然是没明白，所以他只能给说得更明白，“你支付薪酬，我忠于职守，很简单。”

李牧，“……”专业认真且不求回报，保镖大人一身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