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勋远远望着云端美男，他觉得自己最近中文突飞猛进，回国后交流最困难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张杨，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从小就招人烦，让人完全不想跟她说话。

第二个就是李牧，因为他的思维方式太特别，经常让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李牧上场没一会儿，女助理来了。

陆子勋看着摄像机前头的人问：“他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以李牧的性格在人精扎堆的娱乐圈混有点不可思议。

女助理说：“你也知道他是童星出道，李牧虽然出生在艺术之家，家里老爷子就是导演，却从来没有让他吃这碗饭的意思。据说是他小时候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也忙着拍戏没精力管他，所以李牧基本是在他姑姑家长大的。一年暑假的时候他跟着姑姑去外景地给母亲探班，被一个导演看上了，就这么开始演戏的。”

陆子勋问：“他这个姑姑就是舒女士的母亲？”

女助理点头，“是，她自己本身就是个造型师，李牧入行后，她就全权打理李牧的事，直到李牧17岁那年她出车祸意外离世。”

陆子勋说：“然后舒女士就继承了母业？”

女助理笑着摇头，“开始倒是没有，所以那段时间李牧是非常苦的，你也知道他的个性，除了演戏基本其他所有事情都交给身边的人，他姑姑一出事，李牧自己在圈里算是两眼一抹黑，那年舒总还在一家地产公司做销售经理，李牧签的是另外一个经纪人，男的。”

陆子勋点了支烟，“接着说。”

女助理说：“李牧签的那个经纪人不怎么靠谱，根本不能给他提供资源，所以那两年李牧是没戏可演的，老子娘又都不管他，自己跟着老师在一个小剧团演话剧，两千多一个月，连房租都付不起。他小时候那会儿行里片酬没现在这么高，基本没攒下多少钱。”

说完她沉默一会儿，那几年的事只能一语带过，以她的判断当时那个经纪人还不止不靠谱。

李牧的表姐舒畅是个有野心而且非常务实的女人，她是个商人，商人唯利而往，但凡可能就和气生财不会意气用事。

可舒畅带着李牧渡过头几年，境况刚有好转就把李牧的前经济人往死里打压，真是恨不能杀人灭口的劲儿，这说明什么，那个人手里李牧黑料很足，很可能足以致命。

李牧对男人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态度？以她的判断应该跟那两年的境遇脱不了干系。应该还不是被潜那么简单，事实可能更加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