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助理笑着说:“怎么了?你忘了明天是言老师的忌日吗?只要人本市,你每年都是跟季秋白一起去祭拜他的。”
她到不在意李牧跟那位老师感情有多深厚,纯粹觉得李牧今时不同往日还年年祭拜恩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拿来当个噱头使。
但季秋白是什么人呢?言老师的外甥,酒会那天张杨比扛着走的时候不是对李牧叫嚣着:秋白哥哥是我的,你再碰他看看。
李牧,“……”下意识地瞟了陆子勋一眼,神明保佑他不认识也不记得,毕竟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而且张杨当时也没说姓。
想想又不对,季秋白一直被言老师视如己出,言老师被张杨他爸辜负成那样,他却跟张杨搞在一起这是有多不计前嫌?
陆子勋生怕又被浇一头莫名其妙毒鸡汤,很配合地一脸茫然装作不知道是谁,哪怕他母亲当面他的面说起过这个人,还警告张杨这样空有其表心术不正的男人睡睡就顶天了,想结婚门都没有。
他以为装不认识,李牧就自便了。
但半分钟后,李牧跟女助理说:“你再打个电话给他,说我明天临时加戏,改日再祭拜,让他自己先去。”
陆子勋一愣,心情不由有些复杂,这只呆鹿就算自己拿的剧本跟别人都不同,也是在不必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但这个时候他不知道的是,李牧不愿意跟季秋白同行固然有一半的理由是不想他撞见“情敌”,另外还有一半原因,季秋白是真真实实跟李牧表白过。
第二天李牧是大清早去的,路过花店,让司机下去买了捧菊花,车停在墓园门口,陆子勋先下车,李牧带好口罩墨镜,也跟着下去。
但两个人刚准备往墓园里走,突然一辆车在他们不愿的位置停下,车窗缓缓降下一半,露出里面的半张脸。
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