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勋摸着下巴站在一边,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李牧说:“这是言老师的遗物,本来是托我转交给他一个故交的,可是他那个故交人也不在了,我只好自己收着。”
今天季秋白说到言老师的遗物,其实李牧自己手上也有,言老师病入膏肓时只有他和张杨的爹守在医院,这东西还是言老师避开那个负心汉交给他的,很显然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他才会不告诉季秋白。
李牧说着把印章小心地放回抽屉里收好,很快又拿出一个差不多大小的木盒。
陆子勋,“……?”
李牧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是他自己的,早几年一起演话剧时看言老师在剧本上盖戳觉得特别高大上,所以他也照着刻了一个。
这点羞耻感李牧顷刻忽略完全没有心理障碍,同样的田黄石印印在他自己那套剧本封面上,形状位置都跟言老师那个差不多。
陆子勋,“……”
李牧折腾完就带着剧本回了房间,陆子勋发现他的生活其实非常简单,有通告上通告,自己在家的时候只要不搞事,除了健身看剧本练基本功几乎没别的。
得了感兴趣的东西,李牧一头扎进屋里整个下午都没出来,陆子勋自己呆了一会儿,干脆从敞厅阳台翻进李牧的房间阳台,可能是习惯了平时他一直在眼前,李牧看他一眼见怪不怪地继续低头看剧本。
陆子勋就盘腿坐在地上,抽完一支烟,从兜里掏出一个袋子,里边是他前几天晚上从杂物室里翻出来的一些金属小零件,反正闲着没事,他想看看能不能把这些碎东西组装成一只手--枪,昨晚上制动架构已经弄好,只缺进一步组装。
专心做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日头西斜,房间里传来一阵清清脆的铃音,陆子勋抬头望过去,见李牧关掉了闹铃,接着站起来把剧本放到一边,然后抬手解开上衣扣子,然后慢悠悠地把外衣脱了扔到床上,接着手就往腰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