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脸色刷地煞白,一双清亮的凤眼眼眶发红地望向陆子勋,“他们几个人?”
陆子勋很直接地回答,“一个。”
李牧脑回路一向清奇他是心知肚明的,但即使知道李牧脑内剧本给他写了个奇怪的来路,也并不能猜测到全部的细节。
这会儿觉得李牧不寻常,陆子勋眉头动了动,顺着往下问:“你觉着是几个?”
李牧,“……”一个人能把你打成这样?纯粹是撒谎!被打落了牙齿还往肚里吞的傻货。
所以他没回答,带着一肚子火气自己下楼去了,只甩给陆子勋一个背影。
李牧这一气又开始闷不吭声了,一路上无论旁边的人说什么都不搭腔,等到了片场,他眼神扫了一圈没找着人,拖着副导演问:“张杨呢?”
副导说:“今天上午没她的戏,估摸得下午能来。”
李牧没说话,上午没张杨的戏有他的,而且还排的挺满,得赶着化妆换衣服。
虽然心里头闷着事儿,但李牧只要站在镜头前就是敬业的,然后下来就又是另一个状态,基本上都是别人说一句,他能冷着脸哼一句,心情不好明晃晃写在脸上。
一直捱到中午开饭的时候陆子勋是在忍不住了,李牧坐在椅子上休息,他也往斜后方的花坛一屁股坐下去,说:“下午有几场?去车里休息会儿?”
李牧说:“不记得。”
陆子勋,“……”行,你心情不好你牛逼。
两人一前一后坐着,前后错开不到半米,陆子勋从侧后方望着李牧,李牧白皙的侧脸完美得像是冰雕似的,往前延伸一步,生起气来也特别有冷若冰霜的感觉。
陆子勋眉心忍不住蹙起来,心想李牧这样可不好。
他从十八岁开始在军营里混,站场上真枪实弹跟人搏命都数不清有多少回,现在这点芝麻绿豆大的皮外伤,怎么就能让李牧揪住不放一上午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