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子勋的劲头摆明了就是想给他当人肉沙发，两条大长腿盘着，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根上，然后两条结实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他的肩，头贴在他的耳侧。

李牧整个人都被他裹在怀里，浑身僵硬，陆子勋在他耳边沉沉地笑了笑，说话时烫人的呼吸吹拂进他的耳朵里，“有心事？”

李牧身体瞬间绵软下来，“没有。”

陆子勋一只手放下去，似乎在口袋里掏了掏，随后指头捏着一个物件放到他眼前，“给你的。”

李牧顺手接过来一看，是块拇指大的晶石，大小不一的深红色细碎透明晶体堆积成一团，边沿处还连着嶙峋的黄褐色石块，有点像变色的紫水晶原矿。

“这是什么？”他问。

陆子勋从侧面望着他清亮如水的眼睛，“不知道，以前在山里捡的。”

陆子勋说不知道，其实也是懒得记名字，这种宝石比钻石昂贵稀有得多，以前跟某些小国做生意，人家支付给他的不只是钱，偶尔也会抵押某处的矿产开发权，所以钻石那种东西在陆子勋眼里真是不稀罕了。

就算他恶趣味好了，别人重金难求甚至供在博物馆里的稀罕物，给他家漂亮可爱的傻瓜混不在意的拿着玩儿，偶尔还丢三落四一下，他瞧着就喜欢。

没打磨过的宝石看着不打眼，李牧也真是没这个眼力，东西拿在手里观察了观摩了半天，也没观出个所以然来，“我去找个盒子收好。”

他的想法很简单，陆子勋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可送他，一块矿石，自己捡的，虽然商品价值不知如何，但这是陆子勋朴实的心意啊！

心意是无价的，他得好好收起来。

陆子勋哪里舍得放开他，一手抓过矿石放进李牧的口袋里，“先放这儿，话剧的事不用担心，明天我送你过去。”

李牧全然忘了自己已经弯成一盘蚊香，情绪又低落下去，他觉得自己有罪，这么质朴的一个男人就这么为他弯了，这可是掉下去连骨头都找不着的万丈深渊。

陆子勋本来抱住他看向远方天幕的点点繁星，这会儿低头就瞧见李牧睫毛低垂，忧郁得让人心疼，但这忧伤的模样又勾得人魂儿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