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明明是希望跟他亲近的，亲密时身体反应也正常，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刚才那样箭在弦上的程度居然能反常规地立刻打住，还是在他们也算是两情相悦的基础上。

那时候李牧把枕头挡在身前看他的样子是有恐惧的，陆子勋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对同性不是排斥，可能还有怕。

可是这是为什么？

陆子勋环住李牧的手臂，手指在他肩膀上来回地摩挲，想到什么，目光突然转冷，难不成曾经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

但眼下这不是当务之急，想到李牧今天回来时的反常，他说：“我总希望你跟我在一块儿能高兴，就跟我看见的你的影子都高兴一样。你有事一定不要瞒着我。”

李牧愣了愣，手抬起来握住他的，片刻，坚定地说，“我没事，我很好。”

李牧说他没事，陆子勋当然不会就这么相信，不过就这天的状况若问得太急反而不好，于是他当面权且装作信了。

在陆子勋看来，凡是都应该是有迹可循的，找来跟着李牧出去的人问了问，李牧碰见过季秋白跟张杨吵架，过后季秋白又跟他说了一堆杂七杂八的话。

指向不明的是，季秋白被张杨说得各种对他情根深种，陆子勋压根没往李牧吃醋这方面想。

倒是有另一点反常引起他的注意了，陆子勋问：“他原话就是这样，你没曲解他的意思？”

保镖说：“我听得一清二楚，那个季秋白说张杨的父亲扬言要整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