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月点了点头，只要能让她见到柯铭郸，什么都好说。

在经过一层层的筛选之后，莫月终于有机会来到了柯铭郸的面前。

眼前的这个人与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他原本以为，有能力与柯铭郸共事的人，应该是跟他一样类型的人。

可是此人的形象与柯铭郸完全不对照啊！

难道是互补？

莫月无意识的将这两个字说了出来，张宇附和了他一下：“确实是互补。我记得当时柯铭郸说过，他的大脑加上这个人的身体，绝对是最完美的存在。连廖云盟都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原来如此。”

莫月坐在了柯铭郸的对面，怔怔的看着他：“柯教授，你现在觉得后悔吗？”

由于每天的折磨，柯铭郸的眼底已经拥有了一层不能抹去的黑眼圈。

听见莫月的问话，他淡淡的回答：“我为什么要后悔？好奇心本来就是人类的一大特征，我只不过是将这个特征放大了无数倍而已。我不像有些人，他们对某些事情存在着好奇心，但是因为胆小而不敢去接触那件事，那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吗？”

果然，这个芯子就是柯铭郸。

莫月也不再去纠正他的三观：“柯教授，我可以问一件私人的事情吗？”

“你问吧，我清醒的时间不多，刚好现在能回答你。”

“我想问，咱们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曾经将我当做了自己人？”

她不要求长长久久，只要那么一瞬间也是好的。

没办法，她这人就是这么的毫无主见，即使造成她如今模样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她也没办法怨恨他，反而还舔着脸来问他的感受。

谁知柯铭郸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大笑了起来，嘲笑道：“莫月，知道你和我，乃至这个身体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什么？”

“天真！”

柯铭郸嘲讽的望着她：“跟在我的身边那么久，你怎么还会这么天真呢？对我来说，你跟那些我生产出来的机器人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在生活上用的比较顺手而已。”

“真的只有这些？哪怕一瞬间，你有没有将我当成一个人来看？”

“有啊！”

莫月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等着柯铭郸的回答。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不就叫你当成人类吗？否则我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上动刀子呢？”

……

莫月打了一个寒颤，这是她第一次的感受到柯铭郸内心深切的冷意……

她咬起了自己的唇角，握着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平静的对张宇说道：“我的问话结束了。”

张宇将莫月送到了警局门口，担忧地问了一声：“你还好吗？”

刚刚那一幕，他一直在旁边看着，也没有插话。

但是，即使有着那么一段距离，他还是深刻的感觉到了莫月的伤心失望。

莫月本想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可最终变成了苦笑：“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什么？大概就是一个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