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沉默下来。
两人多年不见,想不到一开口就如此冷场。
尽管面对面站在一起,心却左右错开。
最后,还是夜鸣蝉开口道:“你呢,什么时候下的山?又怎会出现在这里?伯父身体可还好?”
一张口便是三个疑问,说话间夜鸣蝉忍不住情绪激动,已是多年都不曾这样冲动过。
她是庸王亲手培养的刺客,从小便要收心养性,这么多年来一共也只有三次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第一次,是肖云锋当着一群人的面要娶她为妻;第二次,是她的姐姐夜无蝉死去时;第三次,便是眼前这次了……
肖云锋依次答复道:“上月下的山,现在是平元城气劲宗的弟子,刚刚那人便是我师傅。今天随他一同来炎阳镇寻找一些东西,中途得知镇民被乱匪抓来此地,就来到这里了……父亲身体不错,多谢夜姑娘关心。”
“丰末年是你师傅?”夜鸣蝉一惊,随即又猜到些什么,“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肖云锋笑笑,转移话题道:“庸王身体可还好?”
“庸王?”
夜鸣蝉不知他怎会问出这种话,疑惑道:“庸王已逝十年,你不知道?”
眼见肖云锋一脸迷茫,夜鸣蝉也同样疑惑起来。
“既然肖伯父没有将此事告知于你,想必是有他的打算,倒是鸣蝉唐突了……”
夜鸣蝉悄悄在话语中加上自己的名字,心中不知在期待着什么,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肖云锋原本就一直惦记母亲的死因,如今得知庸王也是在十年前去世,心中更是想不通。
一时间丝毫没有发现夜鸣蝉的变化,仍在追问道:“不知夜姑娘能否详细道来?”
夜姑娘,夜姑娘,夜鸣蝉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叫自己一声名字。
心中莫名一揪,疼痛之后,又变回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夜将。
“算了,既然肖伯父有意隐瞒,我也不便细说。”说完低头咬唇道,“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就不与你多说了。”
肖云锋见她突然要走,心里想着事情,也没作挽留。
再见到丰末年时,他身后跟着几名兵客和一辆马车,车里装了满满的五灵矿,想必是夜鸣蝉有所安排。
镇里的平民也由兵客护送回去,几人到了地方后迎来镇民的一片欢呼。
兵客临走时,告予炎阳镇镇民从此不用再受苦受累,日后再有人出来闹事,可随时到军营里去寻求帮助。
最后,又递给肖云锋一封信,一队人看他的眼神也十分奇怪。
丰末年看在眼里,胡子一吹,八卦道:“你俩不会真有什么关系吧?”
有些事他先前没说。
当初在兵戈大阵里本来不需要呆这么久,都是他一时着急四处乱跑,那些兵客想引他出去也追不上他。
后来恰逢夜鸣蝉途径此地,听到军营兵客向她诉苦,这才亲自揪出丰末年将他暴打一顿,扔了出去。
所以两人之间才如此不对付。
肖云锋懒得理他,避开欢腾的人群,拆开了信。
「我只大你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