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气劲宗,肖云锋一脸闷闷,直奔丰末年住处。
闲来无事的丰末年正呆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喝着酒。
一见是他,觉的稀奇极了。
连递到嘴边的酒水都放了下来,打趣道:“瞧瞧瞧瞧,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难得你能想起我这个做师傅的,我是不是该好好表示一下?要不然跳个舞,助助兴?”
“你要是会跳,那你就跳。”
丰末年见他闷闷不乐,觉得更稀奇了,这家伙平时不是挺厉害吗,怎么还能吃亏了?
好奇道:“你不是跟木牛斋的人出去玩去了,怎么玩成这个样?”
肖云锋脸色一沉:“你怎么知道我跟木牛斋的人出去了,你跟踪我?”
他本就因为庸云弱的事对这方面变得有些敏感,如今丰末年又随口说出了他的行踪,这让他很不放心,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恼意。
肖云锋急,丰末年比他还急:“放屁,我丰末年堂堂出尘期高手,想知道什么有大把的人过来告诉我,用得着跟踪你一个小屁孩?”
肖云锋心头一松,觉得自己多虑了。
他与丰末年之间可以说成是一个很巧合的相遇,且对方身上的暗劲也是确确实实,再加上自己有能力救他一命,两人已经有了明确的交易关系,他没道理害自己。
“没跟踪你这么大反应。”肖云锋随意瞥他一眼,径自走进库房。
如同是进自己家一样,想进就进。
丰末年咧嘴一笑,抬手抹了把嘴:“嘿嘿,你心情不好,就想把我心情也整坏,我偏偏不如你的意,就是不生气。”
说罢,身影一闪跟着肖云锋钻进库房:“上次趁我喝糊涂了,从我这套了不少话吧?”
“没有。”
丰末年一脸鄙夷,不信道:“没有怎么不见你过来找我?我看你就是心虚!”
见肖云锋向五灵矿走去,又埋怨道:“要的五灵矿也给你弄到了,结果你又不见了。”
上次两人从炎阳镇回来,肖云锋喝到一半就把自己扔下不管,最后还是被夜风吹过,从睡梦中冻醒。
“我自己守屋里也不知道干嘛,左等右等等不到你,只好跑到你那破院子去找你。结果问一个说出去了,再问一个又说出去了,问了好大一圈才知道你是跟木牛斋的人一起出去了。”
肖云锋来到盛放五灵矿的箱子前,随意挑了五只个头小点儿的把它们抱在怀里。
一转身迎面撞上丰末年,身子从旁边挤过:“又不是我让你去找的我,我也没让你等着啊。”
“啧啧啧,这是人说的话吗?”
经过几天的相处,丰末年越发觉得这孩子惯不得,你不跟他客气,他也不跟你客气,你跟他客气,他还是不跟你客气。
像眼前这会儿,就是趁着他现在心情不好,才能占点口头便宜。
不然等他状态回复过来了,指不定有多气人呢。
肖云锋回到院内,找了一圈还是选择了丰末年练功用的六角亭。
“你想干嘛!用我的亭子不能白用!”
肖云锋将石头往旁边一扔,一把握住丰末年的酒壶,扬言道:“不给用我就倒你的酒!”
丰末年一听急了:“你你你,你这是无理取闹!咱们拌嘴跟酒可没关系!你敢倒试试!”
“你说的,那我就试试了。”
说话间,肖云锋笑着将酒壶一翻,顿时一道带有浓厚花香的酒水如瀑布般顺着壶口垂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