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范憎挑了挑眉,颇感兴趣道:“我说胡小友先前怎会突然提议我等检查对方生死,感情是自己刚刚亲身经历过。怎么,胡小友没有大开杀戒把他们都处置了吗?”
胡源避而不谈道:“说来惭愧,还是不提了。”
见他不想再说,范憎也不再问话。
胡源这人不值得深交,若不是上面想节省一些兵力、财力,也断然不会答应此次合作。
同时,上面也有了命令:事情结束,胡源死。
胡源的命,早已不属于他自己了。
众人静静等着,等着冯黢探路归来。
一旁,胡源的手指不断轻敲着马鞍,心事重重。
先前范憎问话时,他悄悄留了个心思,既没说自己是躲在了哪支队伍,也没说自己是遇到了什么敌人。
倘若范憎知道自己已经见过一次疑似庸平王手下的兵客,那么眼前的情况自然就要由他来承担责任,疏忽、大意,随便一个什么名头,他定要坐实。
不过,平元城里发生了什么事,他是真的不知道,但他又预感,有种不祥的感觉。
想着想着,胡源又轻轻摇了摇头。
纵使出了什么意外,还有那二十多家帮会临时帮自己顶着,有金灵帮坐镇,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躲在暗影下的冯黢从队伍一侧的树林中悄悄走回众人视线。
来到范憎身前,汇报道:“从此地到平元城前,对方就只剩两批兵客,眼前这一批人数稍多,大概五千左右,另一批在平元城城门口,目测只有一千不到。”
范憎又问:“可有看到对方带有随军旗帜,或是其他代表势力的特殊标识?”
冯黢稍稍思索一番,确定道:“不曾见到。”
“这就奇怪了……”
范憎看向远处兵客,见那里已经火光一片,想必是有人在后方指挥准备正面迎接,或许还会发起冲锋。
如此规模、如此正规的队伍,到底是何方势力,竟能毫无征兆的占据了平元城?
直到此时,范憎仍不相信对方会是庸平王的部下。
毕竟他也是从立国的年代一步步走来,庸平王是什么样的人,他不能说自己非常了解,但也听了数年的传闻,知晓一些。
倘若庸平王真的对权位方面有所关心,他也不会主动留在边陲之地一呆就是十几年。
十几年的时间,他什么时候动手不行,偏偏在魏无垠强势崛起之时有所动静?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