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说完,又听他滔滔不绝道:“像这几个未经人事的女娃娃就更好琢磨了,她们肚子里有什么心思,我一看就知道!”
“夜鸣婵我就不说了,那白纸黑字上都写的清清楚楚,你再跟我装糊涂就真的不是人了。虽然她曾经打过我,对,就是打过我,男子汉大丈夫,被打就被打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对……我是想说,虽然她打过我……我……算了,不说她了……”
丰末年叽叽歪歪的绕了半天,发现自己好像绕不去这个弯,干脆强行结束,直接放弃了夜鸣婵这个话题。
随后,他一刻也不停的继续道:“接着咱也不说别人,咱就说你刚刚一直盯着看的那个,好像是叫什么什么云的,名字我也记不清了。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盯着人家看的时候,可一点儿都没客气啊!”
见他竟然抓到了自己的小尾巴,肖云锋被月光倾洒着的脸上禁不住一红。
学着裘雨芳平时耍无赖的模样,转移话题道:“师傅,你喝多了,外面风大你还是进屋里歇歇吧。”
“呸!”
丰末年忽然气冲冲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张狂道:“什么风敢和我丰末年比谁大,反了它了!”
院中,裘天海被他突然这么扬声一喊,也从酒桌上的沉思中惊醒过来。
一脸似是清醒,又似是迷茫的昂头朝这边问道:“又怎么了?”
见这尊护女狂魔也搭上话来,肖云锋心里那叫一个慌乱,谁知道丰末年下一句是不是就要说到裘雨芳头上,到时候把人家老子惹恼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赶忙打发道:“没事,我们在吹风呢!”
长长哦了一声,裘天海又垂下了他的脑袋,好似除了他女儿,就是桌上的酒杯最令他着迷……
一回头,见丰末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眼神凶巴巴的,像是一个帮自家女儿讨说法的苦心父亲。
肖云锋知道,丰末年只是醉了却还没醉到糊涂的地步,看来自己再避而不谈也不合适了,索性说出了自己在心里憋了许久的话。
沉声道:“我给不了她们未来。”
顿了顿,肖云锋略显自嘲的苦笑一声,眼睛对上丰末年不解又震惊的目光。
缓缓道:“明天,我就要走了,很久之后都不会回来。”
“噢。”
轻轻应了一声,丰末年也不说话了。
气吞山河的气势悄然四散,整个人像个无力的小老头般,孤寂又落寞。
月光轻轻挥洒在他的身上,将他一身浅色的衣裳照的更显青白,无形中为他再添一份冷清,气氛迅速冷了下来。
见他这番反应,肖云锋也不知要如何安慰。
只默默站在他身旁,给他留下最后的陪伴。
良久,身后传来一阵欢笑声,郝澜等人端着重新加工过的菜肴再次回到了院中。
眼前,不知不觉间又是美味丰盛的一桌,如同刚刚开饭一样,连桌上的残羹、污渍也悄悄被她们打扫干净。
眼神不自然地将止如云跟郝澜一一看过,肖云锋心里如同做贼般,有点害怕她们听到丰末年和自己的谈话。
感情方面也好,离别的事也好,肖云锋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各位,应该如何收场。
他不是很擅长社交,从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