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自己胸口,韩烈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眼圈瞬间变得通红。
他表现的悲愤,韩振却是不以为然。
只面无表情道:“哦,听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未雨出事了你也不打算活了,是这样吗?”
韩烈战正演着悲情戏,想要以此煽动韩振的情绪,谁知韩振不仅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反而转手给自己抛了个难题。
迟疑了一下,韩烈战还是不敢演的太过头。
心里畏惧着,只好弱弱道:“父亲大人,烈战知道错了。”
这一次,韩振倒是没有怪罪他。
反倒换做安慰的语气道:“行了,你也不要太操心了。我听下人们说你已经派人出去寻了一天,寻不到就寻不到吧,不是他们的错,或许是我们韩家做了什么亏心事,这才如此不幸。”
轻轻点头,韩烈战动静小了许多,正意外着父亲竟然没有教训自己,下一刻又绷紧了神经。
只见韩振重新面色一凝,满是威严道:“不过,你还是太冒失了,就因为韩未雨下落不明你就要使唤起整个韩家的大批人手吗,实在是荒唐!”
“你可知道,你擅自动用这些人引发了什么后果?就因为你一个人,闹得韩家各方面都人手不足,到处慌慌张张,也因为你三番五次的派人出去一查再查,最终种种无果下闹得人心惶惶。”
“你可知今天一天有多少人顶着脑袋向我负罪,说是做错了这,做错了那,希望我可以从轻处罚。可我详细盘查后才发现,这些人是真的做错了事吗,做错事的真是他们吗?”
“韩烈战,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不能总是因为一己私利就去避重就轻。考虑问题不是光考虑我们自己就行,还要考虑到整个韩家上上下下,还要考虑到整个韩家的里里外外。”
“我们韩家凭什么可以成为平元五氏之首,就因为我们韩家很少插手外面的俗事,却经常施好与外面的平民。舍得付出才有回报,我们行商终究是为人服务,要对每一个人都有敬畏之心,这才是真正的好商人!”
一番话说完,韩振依旧面不改色气不喘,说话时一边把玩着扳指,一边紧紧盯着你,让人莫名的心生畏惧,与身为普通人的韩烈战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
韩烈战低着头,不时点头应声,手心流满了细汗,后背发凉。
来这之前,他是想好了要说什么的,可韩振上来就这般数落他,让他根本不敢顶嘴反抗。
上次怎么挨地打,韩烈战心里清楚的记得,所以他这次说什么也不打算擅自开口了。
算了算时间,似乎到了韩振吃药的时候。韩烈战直直杵在原地,没有一丝要开口的意思,也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
轻轻舒了一口气,家主韩振失望的摇了摇头。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萎靡成这样,韩烈战当真是扶不起来了,真是愧对烈战这个名字。
想起他上次对着自己口出狂言的模样,韩振忽然有些后悔,若是当时自己静下心来多和他探讨几句,只要能把他的思想纠正过来不久好了吗?
那时的韩烈战,大抵上还是有几分血性的,只是他的贪念已经蔓延到了不该涉足的地方,这才使得自己如此动怒,一时没有忍住对他动了手。
事后想要再弥补已经来不及了,韩烈战依旧会和胡源暗自会面,来自己这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胡源,很危险。
韩振很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