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被黑雾缠上了,随便沾点辟邪地东西把它们驱赶走就行了,裘雨芳刚刚把粉末洒了一点儿上去,郝澜地手又再次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回原样。
不仅是手的样子变回来了,就连心中被化血刀侵入的邪念也悄然散去,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郝澜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不适。
前前后后不过一场虚惊,眼见手掌已经完全回复过来,止如云跟郝澜皆是重重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她们也悄然与裘雨芳保持了距离,不知自己是怎么得罪她了令她要这样戏弄自己。
她们避她们地,裘雨芳才不介意呢。
只觉得肖云锋是再次偏心了,不向着自己了,一脸不情愿地帮他把棍子立在地上后,连长棍的布套都不帮他解开,就直接闷闷不乐地蹲在了原地。
眼前还有要事,肖云锋无暇顾及她的情绪。
手掌一翻凝聚出一股吸力,直接将长棍吸在了手中。
碍于自己现在的身躯实在是动弹不得,他先是单手架着长棍用它在自己身上不断扫过,随着自己不断运功再注入手中的武器中,其身上所充斥地黑雾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被长棍迅速吸收。
又过了一会儿,肖云锋终于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型,至少也可以两手握在一起了,这才亲自解开了长棍外的布套,露出了一直被包裹着的长棍真面目。
鳞笼意,这是他手中那根长棍的名字。
它有着一丈一尺一寸长的棍身,有着一百一十一斤重的份量,通体粗细相同,却是中空之身。
上万片鱼鳞状地表面组成了它的外在,其每一层鳞片之间都有着特别设计的间隙,既能保持着较为均匀地手感,又能起到另一个作用——消磨功力。
正如肖云锋此时所展示的这样,鳞笼意正在他的操控下一刻不停地吸取着周围的黑雾,也就是邪气。
那看似浓厚无比,让人仅仅是一碰就要被侵染的存在,在鳞笼意的面前就好像是再普通不过的空气一般,很快就把几人身前的范围清理个干净。
再次露出了清晰可见的石板路时,几人头顶也终于可以钻进皎洁的月光。
二女终于可以看清肖云锋手中的长棍究竟是何物,那令人难以置信的外表,简直不像是凡人可以打造。
然而,它却确确实实是真实存在的。
不仅如此,它还是肖云锋自己亲手打造。
清理完了自己又清理完了眼前,肖云锋还要拿着鳞笼意去清理其它地方。
临走时,一个不经意望见止如云泪迹斑斑地脸蛋,心中忽然有一股冲动在催促着他,在提醒他该要上前帮她擦一擦。
就在他刚刚腾出手,即将从衣袖中掏出手巾之际,止如云朝他浅浅笑了笑,自行掏出了一张手巾。
那一笑,温柔地直直冲入肖云锋的内心,让他忘了是在哪里,忘了自己还有事情没做。
脑海中浮现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他为她编织了花环,她收下他的花环。
肖云锋清楚地记得,那时的止如云就是时刻带着这样的笑,很暖,让人很安心。
大概是不想自己为难,所以才自己照顾起了自己。
止如云的心意,肖云锋不难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