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雨芳见他说的有模有样,好似真有几分本事。
下意识便信了他的话,追问道:“此话怎讲?”
禾光探了探头,把对方手中的卦象再次深深一看。
手上向后一捞,拎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高深莫测道:“一凶二,二凶一。”
原来,裘雨芳手中的铜钱是被她一、二分开摆放。
一边是孤零零的一枚,一边是重叠在一起的两枚,两边之间还有着些许空隙。
不知是碍于手掌大小,还是因为她只是随意一摆,两者之间相隔的距离说巧不巧的,恰好是一个铜板的大小。
禾光抬手勾了勾,示意对方把手伸过来一些。
继续道:“倘若你所在意之人是那孤零零的一个,那如今的他极有可能正被两人联手围攻着。”
“倘若你所在意的人是那重叠在一起的任意一个,那就代表他正因为另一人的原因受到了拖累,不仅加重了负担,还被他人虎视眈眈的盯着。”
一番话说完,禾光再次摇头叹息:“这两个说法无一例外都是境况十分危险,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当属大凶无疑。”
裘雨芳啊了一声,不想肖云锋竟然会有这种遭遇。
又不死心地质疑道:“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是处于危险的境遇呢,我所关心的人有着十分过人的本领,实力可是相当了得,他……”
裘雨芳还想再说些什么,禾光已经懒得听下去。
直接打断道:“因为这幅卦象是在你手中承出,进而也就代表着“逃不出手掌心”的意思,我这般给你解释你能明白吗?”
裘雨芳败了。
尽管心里还是不敢相信,可她实在是找不出可以质疑的话语。
想到肖云锋临走前曾说过对方是有着出尘期实力的高手,就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那些“本领过人、实力了得”的话语也只能用来安慰安慰自己……
种种已知迹象表明,禾光所推断出的结论是十分可信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了谁而卜卦,也不知道对方出了什么事,仅是凭借他的第一感觉来对此进行分析,却也能把话说的十分接近。
裘雨芳终于明白王一仙为何不愿与她解卦象了,原来是害怕自己知道真相,不忍心这么做。
不知不觉间,眼角已有泪水流出。
裘雨芳无声落泪着,没有哽咽,也没有一丝动静。
整个学堂中静悄悄地,只有那顺着脸颊落下的泪水正滴落在木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禾光一脸嫌弃着脸上肌肉抽了又抽。
上一刻还凶的跟什么似的,现在不过是解了个卦象而已,竟然说哭就哭了?
任谁都知道卜卦这种事只能用来参考通常都不会太准确,而且卜卦之人不是应该在卜卦前就做好心里准备的吗!
不管怎么说,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哭,禾光不知道别人看不看得下去,反正自己看不下去。
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眼睛再次向对方手上的卦象看去,想要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补救的地方。
却不想这一看,竟然真的看出一丝端倪!
“等等!”
禾光猛地一喝,两只眼睛一大一小地遍布着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