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扑通!扑通!
风风光光二十几号人,连眼前发生了什么事都还没整明白就紧跟着步了虎万山的后尘接二连三地倒下!
肖云锋冷眼旁观着,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不能出手,也因为胡梅一上来就用了狂流之悟的原因,根本来不及阻拦。
胸膛炸开,五脏肺腑散落一地。
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是鲜血横流,鼻尖也已经能闻到一股和血腥味混淆在一起的恶臭。
肖云锋颇为贴心的想要帮姜人人遮住眼鼻,刚把方巾掏出了一角就被姜人人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当着胡梅的面她可不敢多做什么小动作,臭就臭吧忍忍便过去了,反正比这再臭的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想到那不堪回首的过去,姜人人忍不住白了肖云锋一眼,随后一路小跑着,从队伍前方跑到了位于队尾的胡梅身前。
“婆婆,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虎万山一行人的事姜人人只字不提。
胡梅看看她,又看看没有迎上来的另一人。
一个乖巧懂事地上来就关心自己,一个细心务实地已经开始着手整理东西。
两个性别不同的人,各自的性格也是截然不同,但无论他们中的哪一个胡梅都是越看越喜欢。
这样也好,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胡梅替他们欢喜着,心里也更加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自责。
“继续走,向北走,一路不停歇的话,天黑之前就能寻到落脚的地儿。”
胡梅远远望了眼又不太放心的回头瞅了瞅,她心里不太踏实的总觉得不惊城那边已经派人追来了。
两人说话的空,肖云锋已经默默清理好一辆马车。
所幸镖局使用的马匹也是像兵客们使用的马匹一样,都是经过特殊训练。
其不仅没有因为眼前的血腥场景而表现的暴躁不安,也因为之前和自己简单相处罢,已经把他当作了自己人。
干粮、水囊,肖云锋十分细心的把火石和各种配件也装了些在车上。
待他全部整顿好了,可以随时出发了,他又走回自己一直跟着的那辆车前。
单手随意一掀,简简单单就把丈长车身掀地立起。
原本摆放在车上的货物被他弄的散落一地,金银、玉石,皆是值钱的玩意儿,肖云锋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一点儿也不在意。
这一辆车和其他几辆拉货的车所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其刻意加长的板子下藏有神兵鳞笼意。
肖云锋掌上用力一拍,棍身顿时抖落出来,同时因为这一掌的余力传递到了车身上,丈长的车架也紧跟着轰然散落。
肖云锋手上用力一勒,拿专用布袋封好了鳞笼意。
他一边将其背负在身,一边朝不远处的二人呼喊道:“婆婆,可以走了。”
胡梅沉吟一声,被姜人人挽着走去。
按理说,以她的身子骨根本用不着人挽着、陪着。
但姜人人说什么也不忍心让这副年老又驼背的身躯自己走来走去,总觉得不做些什么的话心里肯定会感到难受。
姜人人不嫌麻烦,胡梅也更加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