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欺辱他人,而是为了保护他人。
姜人人越是深入江湖,越懂得这样的道理。
稍稍平复了心情,姜人人又十分不解的追问道:“既然金弓山周边这般危险,我们为何还要在那里落脚呢?”
未等胡梅应答,肖云锋已经先一步笑道:“正因为那里危险,我们才不用担心会被不惊城的追兵追上。”
“不错。”胡梅点了点头。
继续道:“金开的所作所为在我们看来是丧尽天良,是没有人性,但在他的手下和周边的山匪眼中,却是犹如英雄一般的存在。”
“他们一边掳掠路过的商队、周边的平民,一边也为金弓山的建设和防备工作做些什么。”
“即便这么多年来魏无垠那边从没有向金弓山里派兵驻守过,金弓山自身由山匪们组成的防备队伍,也足以令任何想要对他们不善的势力好好掂量掂量一番。”
胡梅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间又一次觉得心里有些发虚。
下意识向后望了一眼,荒郊野外的依旧看不到任何人影,心里舒缓许多。
她回过头来稍稍顿了顿,又继续道:“倘若不惊城那边真会派人一路追来,其就算越过了两国交界,只要我们不被中途拦截,他们也只能远远望着金弓山不敢轻举妄动。”
“两军对峙,很有可能就会在某一个不经意间发展成不惊城向金弓山宣战,以庸王的行事作风来看,估计不会发生。”
眼看着姜人人一脸担忧之色,胡梅轻笑两声安抚着:“哪怕真的发生两军开战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有婆婆给你们垫后,还怕不能跟自己的心上人远走高飞?”
姜人人还在寻思肖云锋和这里面的关系,冷不防的就被胡梅调侃了一句。
脸色一羞,故作生气模样背对了去。
看的胡梅咧嘴笑呵呵个不停,心里觉得甚是可爱。
……
不惊城,木牛斋。
裘雨芳不顾兵客阻拦,冲到了庸云弱的卧房。
“你们见到我师父了?他在哪?”
庸云弱淡淡瞥了她一眼,见她不仅穿的整整齐齐,还在肩上挎好了包袱,是早已做好远行的准备。
然而。
肖云锋在哪,庸云弱也说不好。
他只是从彰帆那里得知肖云锋已经安然无恙的出了城,连他经历了什么,计划着什么,一一不得知。
至于最近在木牛斋里颇为盛传,又被彰帆假装无意提醒的事……
庸云弱身为一国之君主,万事都要讲究个负责、准确。
哪怕他心里也觉得肖云锋是不是跟人家早就眉来眼去了,他也不能在事情尚未证实之前,就把它放在嘴边。
所以……
庸云弱一脸平淡的朝裘雨芳摇了摇头,淡漠道:“不知。”
“不可能!”裘雨芳又气又怒地,当面质疑道,“我都听人说了,是彰帆亲眼所见又派人过来禀告,我不信你不知道!”
庸云弱平静道:“彰帆是曾派人禀告过不错,但他说的不是肖云锋出现了,而是说疑似肖云锋的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