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知道你不属于这一界的事,是因为我从你眼中看不到任何面对强者时应有的敬与畏,顺便再说一句,关于两界之间,我也只是碰巧听说过。”
“以上,就是我能告诉你的一切。”
一番话说完,肖清途大步走向了前方。
裴月君愣在他身后,表情略显诧异地显然不相信对方所言。
如果他不是这一界的最强者,如果他不是这一界的界使大人,还能有谁比他更有资格成为界使呢?
这一界的天地之势少的近乎可怜,毕竟是因为天地之势过于稀少才被遗忘的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两界之间的通道被长久关闭了数百年。
如果是在上界,裴月君就是闭着眼也能在成年之前突破到狂流期的境界。
然而到了这里,连着天赋不错的身躯加上各种外物来滋补,裴月君也是到了二十多岁的年纪才好不容易成为狂流期的存在。
他和余方方一样,是从另一界转世而来。
唯一不同的是他保留了上一世的记忆,用他们的话来说,这叫重生。
裴月君曾为一品境的武客,很清楚成为二品境破罡期的武客需要多么苛刻的条件。
他真的很难相信这一界除了眼前之人还能有其他破罡期的存在,不是他小看这些人,而是这一界的天地之势根本不足以汇聚到如此程度。
种种猜疑接二连三的在裴月君脑海中不断冒出。
他很想要上前把对方拦住,把心中的所有疑问一一问个清楚。
但他清楚现在的自己只是个知晓着他人不知道的事,但实力还是狂流期境界的寻常武客。
在他有资本与对方成为朋友或是能够平起平坐之前,还是不要去招惹对方的好。
身后,余方左带着另外两名客人不急不慢的走来。
不是万青和杨义对肖云锋的事情不上心,而是肖清途的手笔太大了些。
要不是他们两人及时出手压制,整个金弓山的兵客们都要跟着遭殃了。
天神下凡。
这就是兵客们对肖清途所做之事的简称。
万青听见了余方左和肖清途之间的谈话,知晓肖清途如此行为的目的所在。
既是为了重现庸一方往日之威风,也只为了借此机会让眼前的几座随便用冰雪筑成的雕像可以更长久的存在,并能像余方左所希望的那样,可以镇压金弓山的煞气。
然而他一个破罡期境界的粗人,光顾着让老朋友威风,竟然忘了考虑这些兵客们还只是有着气定期的实力。
一群连天地之势都不能感应的兵客,哪有什么办法可以扛得住他聚集出来的天地之势呢?
万青看着眼前的身影,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还是和当年一样,想事、做事脑筋儿只转一半。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好,卫鸢喜欢他,自己也喜欢他。
自己也……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