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锋不急不缓的跟在丰末年身后安静听他说着,知晓武祝也过得不错,还能帮到许多像他一样家境不好的人,心里也宽心许多。
眼见姜人人歪着脑袋,似乎是在好奇武祝是谁。
肖云锋小声说着,主动为她解释起来。
一听说是曾在武神台上与狂刀门的胡泉武斗过的那个人,姜人人很快就想起对方的身影和面貌。
再一看肖云锋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朝自己笑了又笑,这才回应过来那时的肖云锋,竟然是知晓当时的自己正在不远处的茶楼上偷偷观察着!
姜人人忽然有种被人挖出亏心事的感觉,心里说不出来的尴尬……
走到一间营帐前,丰末年脚步一顿回头问道:“对了,你不是还有几位朋友?”
肖云锋四顾看了一圈,并未见到余方左等人的身影。
回应道:“说是想要挑些礼物,估计还在四处逛着。”
丰末年点了点头,手上一掀探头进去看了看,眼见帐子内空无一人,又随便招呼了几个弟子去帮忙寻他们过来。
几人等候在原地,随意闲聊着一年来发生过的大事小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来说去,偶尔说到姜人人知晓的也跟着接上几句,其中最让丰末年好奇的还是肖云锋是如何在这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就突破到了出尘期。
“与其说是突破,倒不如说是一直积攒着。”
肖云锋回想起身在金殿被金开忽然倾斜大股天地之势的那一刻,没有一点儿征兆的差点都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
他长吁一口气,悠然道:“当初我还在气劲宗时就已经是狂流期的境界,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虽然境界达到了狂流期,却迟迟没有领悟出来狂流之悟。”
“一直到那一次之后,才好不容易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肖云锋说的事,丰末年还记忆犹新。
用了邪门外道,还败坏了他两壶百珍花蜜酒,光是这样还不行,差点都把他自己给搭了进去。
那时候的肖云锋就已经让他十分惊奇了,却不想短短一年后,又见他从狂流期突破到了出尘期。
“大概就是那时起,我就隐约能看到身前有一座大门在时刻为我敞开着,可无论我怎么运用狂流之悟,无论我怎么感悟天地之势,始终都是站在那一扇门之前,迟迟无法迈出一步。”
“直到金开将自身所能聚集的所有天地之势都尽数汇聚于我……一个不经意间就踏入进去了。”
说到这,肖云锋隐隐有些自嘲:“可笑吧,不是主动踏进去,而是被它拉了进去。我至今也无法理解当时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回过神时就已经突破到出尘期了。”
丰末年沉吟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比往年稀疏了许多的长须。
回忆道:“这么说来,我当年从狂流期境界步入到出尘期时,似乎也有着类似于你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