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余方左浑身是血的惨样,忍不住担心道:“受伤了?”
“没,这都是他们身上的。”余方左摇摇头,随后追问道:“还没说呢,什么大事?”
裴月君定了定神,正色道:“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到处都有邪道在往螭骨岭这边聚集,螭骨岭那边也派人过来求助了,面瘫脸刚刚还给咱们下跪呢!”
大概是还在记恨之前的事,裴月君说到林路时语气格外的讥讽。
余方左不知道他说的什么面什么瘫是个啥意思,不过他还是听出裴月君话里的内容,不止他自己受到了其他邪道的莫名袭击。
回到商队,余方左连衣服都顾不得换就直奔肖云锋的营帐。
途中时不时就能见到一两个身上做了伤口处理的人,大概就是在他不在的这会儿时间里和他一样受到了邪道的袭击。
“所以说!”
“你们既然想要我们帮忙,总要说清楚是要我们干什么吧?”
隔着一道帘布,余方左还未踏进就已经听到姜人人在与人争执着什么。
手上一掀,钻入营帐内。
屋内除了肖云锋等人外,还有螭骨岭派来交涉的人:林路、童金。
眼前,童金站在一旁低头不语,而林路双膝跪地。
肖云锋见到余方左一身血迹的来了,眉头一紧。
关心道:“受伤没?”
余方左回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轻声道:“一群小喽啰,毫发无伤。”
肖云锋点了点头,没再与他继续客套。
余方左清楚看到他额间纠紧的眉头迟迟不曾散开,好似正在做一个十分难以选择的决定。
林路、童金沉默不语,肖云锋他们问来问去也逐渐耐心全无。
众人把目光集结在肖云锋的身上,让他来做最后的决断。
待到肖云锋沉吟好一会儿后。
还是坚持自己之前的条件,再一次与对方声明道:“要么把事情说清楚,要么一拍两散。”
“螭骨岭事先允诺的条件我们一点也没有看到,已经是你们失信在先,我们不可能因为这一层关系再帮助你们什么。”
童金紧咬着唇,到现在都不曾说过任何一个字。
她是一个极其高傲的女人,向来都以自己为螭骨岭的一员,为五灵神卫的一员为荣。
却不想自己会有一天要因为五灵神卫里出了差错,而去恳求别人!
这个事实,她直到现在也不愿接受。
眼前,能为螭骨岭表态的人就只有林路。
童金隐约能感觉到事情的真实情况定要比师父交待的还要严重,林路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其他人!
“岩山,你连岩山也不管不问了吗?”
林路不太有底气地再一次回避了众人的问话。
肖云锋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与岩山已经多年未见,自始至终都是你们在拿他引我,却从没让我与他接触过。”
“只凭你们随口一句要帮忙……”
肖云锋顿了顿,随后轻叹一口气。
正色道:“我固然想为他挺身而出,也没有理由因为我个人原因连累到我身边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