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大喝,刚刚斩断张莽几根飘摇长须的刀芒突然凭空消失。
刘三刀狠狠盯着张莽,张莽也同样神色狠狠。
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约而同的朝对方猛唾一口浓痰,下一刻,又一起放声大笑。
事情闹到此等地步,刘三刀就是眼睛双双瞎了也足以看清张莽的决心。
他没有理由再阻拦张莽。
尤其是在他斩出这一刀前,还以为张莽会在自己猛呛费龙后当即散了心思,从张莽回应起完全超乎他预料的那几句话开始,没了退路的人,就已经从张莽、费龙二人变作了他刘三刀。
不然,他也不会斩出这一刀。
他们二人笑了,费龙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能够被人理解,能够别人信任,这感觉有多么舒畅只有亲身体会过才知道,简直没法用言语形容。
但他们似乎被自己感动的有些忘乎所以了,以至于忘了身边还有另一个人。
“笑完了吗?”
嬴悦冰冷的声音,一开口就轻而易举地摧毁了眼前气氛。
她看也不看三人,只盯着不远处的矮房。
语气如往常一样冷漠道:“笑完了就去把躲在屋里的人送走,这间房我要用。”
明眸一闭一睁眼,嬴悦如刀子般锋利的眼神从张莽、费龙身上接连扫过。
其意思不言而喻,是让他们两人去把老李送出,同时还有着更深一层的意思:你们两个,一边去。
两人灰暗着眼,怎么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过了刘三刀的关,又顿在了嬴悦的卡。
张莽哑然一笑,想要故技重施辩解一番:“城……”
刚说出一个字,直接被嬴悦摆手打断。
“别废话,赶紧滚,趁我还不觉得你们碍眼,趁你们还能给我留个好印象。”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让刘三刀听地有些不明不白。
但他不明不白没什么,只要张莽、费龙两人心里清楚:她是在变相感谢自己先前救了她。
费龙重重吐了口气,本就长久绷着的脸又浮上些许凝重。
这一刻,他直直盯着嬴悦,一点儿也不感到畏惧。
再次开口时,依旧十分言简意赅:“就这一次,我俩无论如何都要拼。”
“拼?拿什么拼?”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再次响起在几人耳边时已经不是从刘三刀口中说出,而是变作了嬴悦。
她直直瞪着费龙,眼睛里几乎不含一丝感情地不知比刘三刀让人畏惧多少倍。
声音也如直直钻进心里的锥子般冷冷道:“就凭那一坛春药?”
‘春药?什么春药?’
刘三刀歪着个头,连连与二人使着眼色想要问清个缘由。
可他们二人正被嬴悦的过人气场严实实地压着,哪里有心思搭理他。
只顾得集中心力反驳道:“春药怎么了,咱们不就是靠它才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