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哝……
咕哝……
盛有春药和蒙汗药的酒坛被方宗单手提着,一饮而尽。
他渴的厉害,也蠢的不轻。
一口下去竟丝毫没有感受出口感的先后差异,连气都不带换一口地,直接把一整坛酒灌进肚里。
是啊,他都不能算是人了,还怎能指望他更像个人。
几人暗中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又激动、又紧张,同时也很清楚这只是个开始,现在还不到出手的时候!
本就不算大的一坛酒,因为方宗喝的豪放转眼便见了底。
方宗意犹未尽地把酒坛晃了晃,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晃,就这么听着飘渺不定的声响,精神更显恍惚。
步伐虚浮着,被蒙汗药“蒙”了脑袋的方宗也不觉得身上燥热了。
他伸头吐了个饱嗝,又长又响的一声。
随后脚上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手中的酒坛也哗啦一声响,就碎在他屁股旁。
了不起的蒙汗药,再加上不知名的春药。
嬴悦不知道他们几个都是从哪里搞来的这种东西,但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这些下三滥的东西还真是好用!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嬴悦手持一面小镜子对着自己身前的孔洞连连翻了翻。
几人看见她不算很亮的闪烁,也跟着拿出镜子纷纷响应。
几息过后,待到方宗都明显脑袋一歪,有了深深睡去的迹象。
嬴悦小心翼翼的闪出一条缝,一点一点儿地猫出了身。
四人当中,就属她本领最高,且最具有与方宗交手的经验。
于情于理都应该由她来打头阵,不用其他三人说,她自己也知得。
到了方宗身前,嬴悦高高举起了刀,并稍稍放出一丝杀气。
她没有一击斩断方宗脑袋的把握,也没人告诉她只要把方宗的脑袋斩掉,就能结束这一切。
毕竟方宗连断掉的手臂都能一次又一次长出,谁又知道他是不是也能重新长出脑袋呢?
杀气、气势,两者互相夹杂着,一点一点试探过去。
嬴悦把力道把控的很好,虽然肉眼看不见,但确实是在以寸许之微在小心蔓延。
待到这两股气息终于触碰到方宗。
“……”
没事!
嬴悦咬咬牙,不放心地再把气息更深一层过去。
下一刻,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眼见方宗像是个死猪般,就这么瘫软在自己面前,任人宰割。
嬴悦心里更觉命运这东西,就是个无时无刻都在与人开玩笑的混蛋!
死了这么多人,毁了这么多人。
明明就是强到连自己都无奈放弃抵抗,到头来竟然倒在了蒙汗药和春药手中。
可笑,真是可笑。
嬴悦惨兮兮地哭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至此才手上一招,示意其他几人可以过来了。
事情比想象中要顺利,张莽、费龙二人的脸上皆是不由自主的挂满了喜。
他们手持着铁索,走在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