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叹了口气,没有再把此事追究。
一边把丰末年往厅内领进,一边问道:“话说回来,怎么就见你一人过来,你的商队呢?”
“城外候着呢。”
丰末年随口应了句。
一进入大厅,顿时就把眼神定格在大缸里的王一仙身上。
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却都知晓对方是谁,只互相点了点头,便算是打了招呼。
让肖云锋颇为意外的是,丰末年接下来并没有像自己猜想那般与王一仙做出什么不礼举动。
他与角落里的裴月君同样点头招呼罢,随后就把目光转回到自己身上。
一脸正经色:“我这次来,一是代替升云国的人先把昌元城接管,好让你们方便动身,二是胡源的事,信里不便多说,我得亲口告诉你。”
“你说。”肖云锋见他难得认真,也一脸凝重色做好了心里准备。
丰末年长长吸了一口气,手上一探,凭空吸了把椅子坐下:“胡源这人,邪,特别邪。”
“你们不知道,巫罗天那家伙可是把他照祸风之前的样子押着,日夜亲自坐镇。”
“为了以防万一,胡梅也搬进了殿内协同巫罗天一起把他看押,时不时拷问拷问,完了也不给他多少吃喝,不允许任何人与他接近,一连这么久过去都没出过事。”
“直到几天前……”
他顿了顿,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姜人人,似是接下来的话有些不便直说。
肖云锋知晓姜人人也正担心着此事,在担心胡梅有没有因此受到牵连。
遂替她开口道:“没事,接着说。”
肖云锋都这么说了,丰末年也没必要坚持什么。
他稍稍缓缓劲,回想着自己是说到哪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直到几天前,胡梅再想撬撬他的嘴巴时,赫然发现里面押着的不是胡源,而是螭骨岭的一名女弟子!”
“她被人扒了皮,连巫罗天都认不出姓谁名谁。”
“最后还是祸风、林路各自动用了秘法一点一点去琢磨,好不容易才辨别出那是一名螭骨岭的寻常弟子,修为也不高,就只有入境期的实力,还是个压根没进过螭骨岭大门的外门弟子!”
“真的假的?这么邪乎?”原本坐在角落里的裴月君,一听这故事比自己上一世听得鬼故事还邪乎,顿时来了劲。
紧接着又发觉自己这个反应似乎有些不合时宜,赶忙轻声咳了咳,正色道:“那胡源人呢?”
“不知道。”
丰末年摆摆手,一脸地“想不通”。
肖云锋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追问道:“除此之外呢,你应该还有事要说吧?”
闻言,丰末年靠在椅背上的身躯,忽然就僵了一下。
他歪头看看肖云锋,见他眼神凌厉着,竟有些害怕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之后才眼神躲闪道:“你给巫罗天的腾蛇果,都被偷了。”
“什么!”
这一下,裴月君说什么都没法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