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夜楼弟子不多,尤其在她们都被羽鸶良派出去帮忙后,整个茗夜楼里也就只剩羽鸶良一人陪同在岳千丘身旁。
没有兵客们跟着叨扰,只有肖云锋几人再加上岳千秋和羽鸶良,满打满算下来连十个人都不到,一时间又显得茗夜楼十分冷清起来。
岳千秋感到几分意兴阑珊。
他们这些做兵客的,平日里的生活就跟清汤寡水一般,既没有滋味,又缺乏情感。
茗夜楼虽然也是负责平日的情报和大小事件的决策辅助,但它和木牛斋之间的本质区别就在于:茗夜楼是兑换军功,让人回归生活休息放松的地方。
只有一个羽鸶良在,那还有什么搞头……
岳千丘再是四将之首,无论本领还是履历都高于其他人,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让羽鸶良给他弹琴奏曲,这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羽鸶良看出岳千丘脸面上的尴尬,心里忍不住窃笑着,脸上却装作平淡无常。
她请几人坐下,也未有安排特别招待,只是冲了一壶茶水在中间,任由几人自己安排。
如此待遇更让岳千丘感到几分不自在,尤其是这么多人围在一桌,桌子中央却只有一个小小的茶壶,那感情还不如给他一口井,让他闷头喝凉水来得畅快!
“螭骨岭云冰,见过岳将军。”
在座的一群人,唯有云冰是第一次与岳千丘见面。
躬身行礼罢。
云冰手上轻轻一招,顿有一层薄冰从水壶底部拖起,又凝成一道斜斜的滑坡把茶壶送到自己身前,待她倒好一杯茶,又如法炮制地将其送到岳千丘身前,如此行云流水的一套把戏,看得岳千丘也来了几分精神,禁不住一脸赞许。
岳千丘轻轻抿了一口茶,一入口便忆起这甘甜清爽的感觉正是自己念念不忘的存在。
他静静待了一会儿,把喉中的回味细细感受罢。
这才把茶杯一放,略显好奇道:“你叫云冰?云菁菁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母。”云冰笑了笑,似乎早就知道岳千丘是和她娘互相认识。
闻言,岳千丘顿时眼睛一亮:“我就说第一眼见到你时,便觉得你和一个人很像,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现在我知道了。”
就在这时,羽鸶良颇为罕见地调侃了一句:“怎么,见到暗恋情人的子女让你觉得很开心?”
“啧!”
见到羽鸶良在这个时候挑事,岳千丘顿时就把目光一凝,一脸正经道:“当着孩子的面,可不能把话乱说,我只是憧憬她,并不是暗恋她,这感情就像你对卫鸢一样,是建立在高尚和纯洁的基础上。”
他说的跟真的一样,可即便是肖云锋等人也从他不自然的反应中看出些不同寻常。
接着便听羽鸶良无所谓道:“反正嘴巴长在你身上,你怎么说都行。”
确实,当着孩子的面羽鸶良不好说他的不是,不然她准要再说岳千丘几句,毕竟人家孩子都这么大了,他再把人家念念不忘,那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不说这些了,说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