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自一开始就停留在余方左身上没变,一开口便直奔主题:“我要走了,同时也要把裴月君一起带走,在这之前我想帮他了了心愿,他和余芳芳的事你安排一下吧。”
没有质问余方左为什么答应了裴月君又食言,更没有剥夺余方左身为余方方的哥哥应有的权利。
肖云锋甚至是在说“让余方左把事情安排一下”,可见他还是十分重视自己和余方左之间的情谊,不然也不会在如此地步的如此场合跟余方左如此客气。
余方左面色复杂地看着肖云锋,一连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都沉着脸没有出声。
肖云锋一点儿也不催余方左,因为他看得出来余方左不是不同意这件事,而是在忌讳些什么。
果然。
又等了一会儿后,羽鸶良一改往日之稳重,主动搭话道:“肖云锋,关于裴月君和余方方的婚事,我本来也是准备近日找个时间和你说的,既然你在这里提起,我就代余方左做个应答吧,裴月君和余方方的婚事我不同意。”
闻言,肖云锋缓缓把头转向了羽鸶良。
直到这时,余方左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周围的空间忽然松弛了一些。
他先前太过紧张,只担心着自己和余方方的处境,没有感应到其他变化。
现在再看,肖云锋果然是动怒了。
余方左毫不怀疑,倘若他敢像岳千丘那样把肖云锋敷衍,肖云锋绝对会与他动手,心里重重叹了一声,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岳将又何故如此招惹肖云锋……
这事怕是无法善了了。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因为你才突然变了卦?”
语气不冷不热,语速不急不慢,肖云锋淡淡看着羽鸶良,眼里流露着几分怜悯。
在他看来,羽鸶良无疑是在玩蛇。
原本他就在想,就算自己江湖阅历不多,看人的眼光再差,可余方左他都看了多少时日,总不会连他也看错。
现在一听羽鸶良的话才知道问题是出在她这里,那就很容易搞定了。
肖云锋觉得自己能轻易搞得定羽鸶良,羽鸶良又何尝不是觉得自己不可能搞不定肖云锋。
羽鸶良听出肖云锋话音里的不善,但她也不是随便就能被人掐捏的软柿子。
只这一句话的工夫,就把脸上、身上的恭敬之色收了个干干净净。
一脸冷漠道:“余方方是我茗夜楼的弟子,我茗夜楼培养她这么多年可不是单纯闲着没事做了,非要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做那无私奉献的善事。”
“如今你们一句话就要把她带走,还是成亲这种事……”
“呵。”
羽鸶良轻笑一声,略显失望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