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茶馆小厮,潘越然正正看了一眼钱载善:“不知朋友怎么称呼?”
“钱载善。”
哪怕钱载善自己也在不久前才被人打了一顿,他报起自己的名号时依旧说不出的傲气。
潘越然仔细回想了下,确定自己真的没有接触过这号人物。
但还是面色一缓,和气摊了摊掌:“钱兄,请。”
钱载善点名要的房间,很特殊,又不是这么特殊。
他手中的纸上写着“升云”,并额外标注是“肖云锋的云”,末了又加上一句之外……
那不就是说他是肖云锋派来,又只要“升云间”之外的随便一间。
潘越然前头领着路,脸上、心里都是苦涩着,想不到一切来的这么快。
偏偏钱载善进屋之后就只随便点了一壶茶,一连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也没找潘越然说上一句话,最后更是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茶馆,让人不明所以。
潘越然心里忐忑不安着,亲自在钱载善呆过的那间房里上上下下翻了个遍。
“嘶……也没留什么记特别的记号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不是肖云锋派来的,而是庸……”
!!!
这下,潘越然心里更没底了。
……
就在钱载善从茶馆里离开不久,街角几个假装在给人排忧解难的木牛斋弟子迅速撤了眼前的小摊,回到了木牛斋。
他们恭敬在另一名木牛斋弟子身前,仔细叙述着自己亲眼所见。
禾仲听罢,语气沉沉道:“你可看清楚了,他真的没有再接触其他人?”
几人再次复述:“看清楚了,就只接触了那名茶馆小厮,还有潘越然,进屋后也没有再与他人接触,自己呆了两刻钟又自己走了。”
禾仲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打发了几人,禾仲不急不缓地来到庸云弱的房间,他像刚才那几名木牛斋弟子一般,又恭恭敬敬的把事情向庸云弱详细禀告。
庸云弱听了,倒是不觉得意外。
他更好奇钱载善拿出的那张纸上写了什么,但以禾仲派出去的那几个人,估计就是全部拼了命,也没有能耐可以从钱载善手中看到。
“君主,要不要换一波人去伏云山核实一下,我怕那钱载善倒戈向了肖云锋,他之前说的话也可能都是假的。”
禾仲说起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在表情上给人的感觉与禾乐差不了多少,但在更深一层次的感觉上却不如禾乐来的友善,给人一种阴气沉沉不太好接触的异样感觉,显得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