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
蜇无轻笑一声,不像是在责怪。
这时,他身旁的一名女人主动接话道:“主人,咱们不过是要找一个人罢了,哪里需要这么费劲。吩咐下去,让他们见人便废去一只胳膊,同时告知他们只要遇到那人便要及时禀报,办的好就给他们再把胳膊接上,办不好就让他自生自灭,寻人的人手多了,进度自然就快了。”
闻言,卑微在一旁的婆犁不禁心中一惊。
这女人哪里是要帮他们寻人,她就是单纯的想让这些武客早点儿死去,这样她就有机会多分得一些灵草,省的被那些人糟蹋了。
恶毒,真是恶毒!
想起自己最初遇到师父时,师父还不是像现在这般待他,自从某一年开始这女人被师父相中后,他在师父心中的地位就越发不如以前,同时还时刻想要干涉师父的选择。
这女人,早晚有一天会害了师父!
婆犁心里这般想着,可他却不敢说。
他相信,如果他当着大家的面与她撕破脸皮,她定要反咬一口说这是他想要以下克上才会如此狗急跳墙……
听罢女人的话,蜇无面不改色的沉默了一会儿。
婆犁都能想明白的事,他又哪里想不到,不仅如此,他还想到了更远的地方:升仙台是试练场,不是属于他一人的屠杀场,他是因为离不开这里才被迫滞留在此,并不是为了眼前而留下,他在等待一个可以带他离开的人。
他抬起身前的酒杯,眼睛紧紧盯着,手腕随意转了转。
又悄然把酒杯矮了一截,双目对上站在不远处的婆犁。
师徒二人相处了十多年,只一个眼神便能领会到对方的心意,婆犁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见师父这样看过自己了,此时被他这么一看,顿时心中大定!
接着,便见蜇无将那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满不在意道:“一群还要靠着升仙令苟活的可怜虫罢了,等到他们活不下去的时候再出手吧。
……
就在蜇无身旁的女人还在为了害死存活在升仙台的武客而费尽心机时,升仙台各种已经变得更加凶险起来。
一名武客不要命的飞奔着,其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不堪,手上更是连一把趁手的兵器都没有,只拎了个粗长树枝在手。
由于又累又急,脚上一个不小心差点栽倒在地,手上赶忙一撑,咔嚓,树枝也断了。
这一瞬间的耽搁,就使得身后追他的人赶到了身前。
跑是没得跑了,干脆心一横,回身怒吼道:“魏无垠,你堂堂一名出尘期的高手,还是无垠国的君主,怎么好意思抢我们这些后辈的升仙令,你难道就不觉得一丁点的羞愧吗?”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魏无垠。
此时,他的状况与眼前这名武客比起来简直不要好上太多。
因为是独自进的升仙台,所以身上的衣物什么都完好着,又因为实力的强大,不需要担心凶兽的突袭,甚至连吃喝也只用偶尔解解馋便可,不需要刻意去吃。
在魏无垠的身上,你完全看不到任何狼狈模样。
就连他的头发也是干净清爽着的,与眼前的武客比起来有着天差地别。
听到武客的质问,魏无垠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