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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母没想到他们无意间的谈话居然会被儿子给偷听到了,顿时心里微微一休,有些嗔怪的瞥了傅父一眼,又看了看儿子,嗫嚅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开口道:
“当时小溪那个妈确实---确实给了我们一笔钱---。”
傅西琛怒声道:“当初您不是说这简夫人只上门找你闹,你没拿过他们简家一分钱吗?”
傅母多少有些心虚,“可---我那不是怕你不同意,又把那两百万给退回去啊,所以就瞒着你---。”
傅西琛怒气更甚,冷笑道:“两百万,您索要了两百万?我看您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区区两百万就把您的儿子给卖了。”
傅母刚要张口说点什么,谁知儿子居然扭头就黑着脸直接走掉了,傅母无奈的重叹了一口气,双目温怒的瞪向傅父,抬手狠狠地指了指他。
“你说你嘴巴真是贱的很,不知道儿子在家里还非要提这陈芝麻乱谷子的事干什么,真是的,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知道忌点口。”
“怎么什么话都跟抖塞子似的一股脑的往外抖个干净,你这是诚心想要气死我啊。”
傅父小声反驳的一句,“搞得我好像故意说漏嘴似的,刚才他不是跟小溪待在屋子里,谁---谁知道他会突然阴魂不散的躲在哪里偷听到了。”
半响后,在朦胧的夜色之中,猝然响起了汽车的轰隆隆的声响,显然儿子已经直接开车离开了。
傅母此刻坐在板凳上,幽幽然的叹息一声,忽地委屈的哽咽出声道:“真是天生的冤家啊,你说当初我怎么不在肚子里的时候把他给弄死,死了一了百了,省得生下来故意气我。”
“我真是造孽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她一边拿着棒槌死劲的捶打着衣服,一边微红了眼眶啜泣又道:
“你说当初我有多难啊,为了生下他,回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年我要是把他给打掉了,依旧待在大都市,何苦跟着你这窝囊废过这种苦日子。”
“你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咱们村的一枝花,当初若不是为了怕别人嘲笑他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我何苦随随便便的找个瘸子就嫁给了你,真是倒八辈子霉呢。”
傅父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叹息道:“孩子他妈,我知道你这些年心里头一直很苦,跟着我也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好在孩子他现在不是有出息了,瞧瞧,咱们家可是咱们村里第一个能盖得起小洋楼的人家。”
“听说这琛儿在大都市里混的不错,上次还想着把我们老两口给接到城里的大别墅去住,不是你不太愿意,说是城里太喧嚣了,想回乡下过几年清静的日子。”
“琛儿这孩子打小性格就孤僻的很,也不太爱讲话,有什么事都喜欢闷在心里头,可这孩子心里是挺在意你的,你啊别胡思乱想了。”
他心里清楚想当初这傅母可是村里的一枝花,若不是当时她已然有了身孕在身就怎么会委身嫁给他为妻,还是个腿脚不利索的瘸子,他倒是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他微微眯了眯狭长的眼眸,顿了顿,又开口道:“想当初你嫁给我的时候,你说琛儿的生父死了,如今看到琛儿这么有出息,我知道咱们傅家几辈子哪能出这样顶呱呱的人才。”
“这老话说的好啊,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这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想必这琛儿的父亲必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他真的死了吗?”